姜稚衣難得在鏡前多呆了些時候,發上簪上了玉簪,耳上墜了耳墜,上回文氏給她一并買的妝粉也用了些,又往唇上抹了薄薄一層胭脂。
本就是嫵媚的容貌,這會兒抹上胭脂色,更加明艷了些。
月燈還要給姜稚衣額上點花鈿,被姜稚衣給攔住了:“我上妝是因為這回要去見伯爵府長輩,太過素凈了不好,但要是太過于濃艷,也必不會留下好印象。”
“我只上一層胭脂讓氣色好些,或許更討人喜歡。”
月燈便遺憾作罷。
她至今還記得前年花朝節時,她給姑娘額上點了一點朱砂梅花,引得多少人的目光看來,紛紛贊嘆是神女下凡。
小襖是半高領的領子,領口處還有一圈銀鼠毛,的確要來的暖和些。
姜稚衣去二院的時候,文氏與父親正坐在里頭。
她聽見父親正在叮囑文氏去伯爵府的事,便安安靜靜坐去一邊。
身邊的姜昭昭冷冷看著姜稚衣坐在她身邊,上下打量了一番她身上的裝扮,又看她發上簪的是自己給她的簪子,耳上墜的也是自己給她的耳墜,明明是早已過時她不喜歡的,偏偏在她身上又分外好看。
又想起昨下午二堂兄主動過去找她說話那幕,還彎著腰湊去她跟前,她看著就心口憋氣。
她還是這侯府里頭正經的嫡女,二堂兄都從未主動與她搭話過,即便她主動過去找二堂兄說話,二堂兄也是愛搭不理的,為什么偏偏還主動找姜稚衣去。
她又看姜稚衣今日一身打扮,比起往日里的素凈,今日明顯是花了心思的。
她冷哼一聲:“還沒嫁進伯爵府呢,就這么花心思,這回過去要是讓人嫌棄了,瞧瞧你往后還有什么臉。”
“不過我瞧你也就這么點出息,伯爵府一個快沒落了的門第,對于你來說也是高攀不少了,是得多花心思。”
姜稚衣不答話,手上捧著熱茶盞,輕輕抿了一口熱茶。
上頭的姜榮生聽了這話忍不住皺眉訓斥:“別這么說你妹妹。”
“外頭怎么傳你的,你不知道?你們姐妹之間和睦,二院才清凈,你要再一直這樣針對你妹妹,往后你也別來問安了,就呆在你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