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身不由己聽的元策眼神落到姜稚衣身上,安安靜靜的,分外惹眼。
他沒在為難她,低聲道:“用過飯后我帶你過去。”
姜稚衣就嗯了一聲。
她吃的也不快,將面前的粥碗吃完了就不吃了,又客客氣氣接過來旁邊丫頭送來的香茶凈完口,就安靜的等著元策。
元策本也沒怎么吃,眼角余光處幾乎都落在了姜稚衣的身上。
他見她吃完了,也就起身,帶著她往前廳去。
路上兩人沉默,元策高大的身形走在前面,雖并沒有走太快,姜稚衣亦步亦趨的小步子,也要走快些才能跟得上。
前廳里文氏正坐在里頭,見著元策帶著姜稚衣進來,一前一后,身邊跟著鳴鶴,面上愣了下就站起來走過去,裝模作樣的過去姜稚衣身邊問:“現在身子怎么樣了?”
姜稚衣面帶小心道:“昨日二堂兄為我請了太醫診脈,吃了幾副藥,現在已大好了。”
文氏目光看向姜稚衣的面容,又看向她還穿著昨日的衣裳,衣裳的袖口和領口處帶著血跡,頭發也十分隨意的挽起,瞧著在這里也并沒有被多細致的照顧,連一身衣裳都沒給換。
她心里放下心來,原以為元策會幫姜稚衣,兩人私底下有什么關系,現在看來,當時元策可能也是順手帶她回來。
她看向元策:“這回稚衣沒事,也麻煩你了。”
元策冷眼看著文氏這副面孔,冷淡的臉上沒什么表情,只道:“我這會兒還要進宮,二嬸自便就是。”
說罷他也沒多留,又出了前廳。
元策一走,文氏剛才還和藹的臉上就露出了不快,冷冽的眼睛看向姜稚衣:“昨日彥禮來帶你回去,你怎么沒跟他回去。”
姜稚衣都根本不知道元彥禮來過的事情,猜想著或許是元策私下里打發了。
她抬起頭茫然道:“我被二堂兄的人帶回來,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我本想早些回來的,今天一大早二堂兄說讓人送我回來,結果母親就來了,我就跟著二堂兄匆匆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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