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衣白著臉看向常嬤嬤抬頭道:“只是未在這么些人前露臉過而已。”
那害怕的模樣看起來不像是假的,聽著姜稚衣的咳又有些心驚,常嬤嬤正想勸兩句寬慰的,卻見著姜稚衣已低頭往茶樓里去了,便忙緊緊的跟在姜稚衣身后。
一進去她們便發現不對了,怎么這么安靜,一個個低著頭,像是不敢看進來的人似的。
姜彥禮這時候在門口處等著,見著姜稚衣進來就笑道:“你別怕,二堂兄也在,他一切安排好了的。”
姜稚衣聽見元策也在,微微怔了下,又低垂眉眼咬著唇畔,點了點頭,跟著姜彥禮往二樓說書的地方去。
二樓已經坐滿了人,卻一個個低著頭,鴉雀無聲,誰也不敢抬頭看一眼。
只因剛才那黑壓壓翎衛進來時便說了,只準聽聲,不準看人,上頭還有尊冷面閻王坐在那里,誰不知道金吾衛的厲害,這時候全都乖乖聽話。
姜彥禮莫名也覺得有面子,雖奇怪這些人怎么不抬頭,但此刻他也顧不得這些了。
他走在姜稚衣的身側,引著姜稚衣上樓,彎腰看向她低聲道:“待會兒你就和今早上我母親教你的那般說就是了,最好說的聲情并茂一些,讓別人都信你,說完了我就帶你回去。”
說著他又似看出姜稚衣的面色不好,額頭微微潮濕像是滲了汗,不由彎腰湊到她面前仔細打量,見著姜稚衣面色有些蒼白,不由問:“三妹妹怎么了?”
月燈這時候上前一步小聲道:“我家姑娘怕見人,況且這茶樓里全是男子,我家姑娘又未出嫁,這么多人見著了始終不好,也不合禮制。”
“剛才我家姑娘叫常嬤嬤拿個惟帽來,常嬤嬤也沒有,姑娘只得硬著頭皮來,應該是嚇到了。”
姜彥禮一聽也是這個道理,之前壓根沒考慮姜稚衣聲譽,只想讓她來解釋了。
可這時候去找惟帽也晚了,他忙安慰道:“沒事,你就說幾句話,說完了我擋在你前頭,盡量不叫人瞧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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