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步子很快,身姿修長,卻在看見屏風后的身影時卻緩了步子,手勢示意身后的人先出去。
跟在元策身后匯報的王參軍一愣,話到喉嚨又咽下去,規規矩矩退去了外面。
元策步子繞過去,正見著姜稚衣正站起來,柔弱身子似柳無骨,黑發在燈下看起來也格外光滑。
姜稚衣起身后看到突然進來的元策也詫異了一下。
她又整理好情緒,看向元策:“炭火已經生好了。”
元策沒說話,靜靜看著姜稚衣的臉。
那光滑的臉頰旁上沾了一絲黑色,顏色并不深,但在那過分白的皮膚上依舊顯眼,許是她撥頭發時沾上的。
再看她一身玉嬌柔的站在面前,眼神里依舊有當初與姜昭昭對詩時的淡定。
眼神又掃過地上的炭盆,生好后還整齊規矩的擺在角落里,整個屋子已經暖了起來。
姜稚衣看元策一直看她,也不開口,雖不明白他何意,但想著自己要做的事情已做好,就打算離開。
只是在經過元策身邊時,手腕卻忽然被元策握住,姜稚衣不解的抬頭看向元策,卻見元策也正低頭看她:“全都是你生的?”
姜稚衣眉目坦然:“二堂兄若不信,可問一問旁邊的丫頭。”
元策淡淡看了姜稚衣一眼,又握著她的手腕舉到面前,嬌小白凈的手掌上沾著些炭灰。
他屋子里燒的銀絲碳都覆了層白色,用手碰一般不會留下太多黑色,除非碰的多了。
他放下她的手,仍舊不忘諷刺她:“三堂妹做這些事情倒是熟練。”
姜稚衣眼神平靜的回答元策:“難道二堂兄不該早知道,我不是侯府里嬌慣長大的侯府姑娘么,做這些事情并不難。”
元策一頓,細細看了姜稚衣兩眼,她身上的那股香味兒又散了過來,那飽滿的紅唇就在自己眼前,叫他幾乎沒把持住要將身子往她身上傾。
元策不明白自己為什么獨獨對姜稚衣抑制不了那股沖動,或許他沒見過這樣柔弱卻又似堅韌的人。
還是因為他其實也在被她一直若有似無的勾引著。
他忽然問她:“你勾引章元衡,是因為你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