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過眼去皺眉:“不是。”
姜稚衣就抬頭看著元策問:“那我是什么地方惹了堂兄不喜的?”
元策看著姜稚衣看來的眼睛,無辜的眼里有些失落,他幾乎又要被她這雙眼睛騙了去。
想起她給章元衡寫的信,想起她在章元衡面前那欲拒還迎的羞澀姿態,他的心里就對她有一股無名火。
他的眼神重新銳利起來:“你哪處都惹我不喜,明白了嗎?”
“要我原諒你,往后半月里,每日戌時到我院子里給我生碳,不然你要想嫁人,也先去大牢里住些日子再說,到時候我倒是想看看,誰會娶你。”
冰涼的聲音無疑是一把冷酷的利刃,讓姜稚衣忽然明白面前人對她一絲情面不講。
她竟然還妄想著與他講道理。
他高高在上,從來沒將她放在眼里過,又怎么會心平氣和的與她講道理。
耳邊又傳來他倨傲的聲音:“你也別想著誰能為你求情,即便你說到老太太那兒去,老太太也救不了你,我說的話,決定的事情,那便一定能夠辦到。”
“你要不信便可去試一試,那時侯任何情面都沒有了。”
說罷元策這才站了起來,低頭看著姜稚衣蒼白的臉色:“我倒更想知道三堂妹這雙手生的炭火,是不是更暖一些。”
元策說罷這話,再看了垂著眉目的姜稚衣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只是他出到庭院外,卻又駐足在原地,轉身看向窗內剪影。
那坐著的身影依舊坐著,直到外頭的丫頭進去,才微微動了動。
元策不禁想姜稚衣現在是什么表情,他又想,其實她要是服軟求一求他,他也不是不能放過她的。
她在別的男人面前都能含笑盈盈,主動勾引,怎么偏偏在他的面前就是另外一番姿態,從來也沒有主動笑過。
明明自己的身份地位比起章元衡好了不知多少,又跟她同住在侯府里,她不是更應該選擇自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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