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多說,只道:“我繡給誰,與二堂兄似乎沒有關系。”
說著她反問一句:“還是說二堂兄就這么關心我這個是繡給誰的?”
元策的手指一頓,眼里迸出冷意,將手上的繃布扔到桌上,冷笑:“你自以為章元衡被你迷的神魂顛倒,是不是不信你也可以隨時被別的女人代替?”
說著他眼帶輕蔑,看著姜稚衣長發披泄:“瞧你現在眼帶春色的樣子,是不是正等著章元衡風風光光來娶你,然后你成伯爵府的少夫人,一下子躍上枝頭了?”
姜稚衣聽著元策諷刺的話神色不變,看著元策:“隨二堂兄怎么想就是。”
姜稚衣已不想和這人解釋太多了,他自來高高在上,怎么會理解呢。
元策看著姜稚衣安靜的面容抱手,一瞬不瞬的看著她微垂的眼簾,緩緩開口:“昨夜章元衡從我這兒領了兩名美貌的婢女回去了,堂妹不若猜猜,章元衡有沒有和她們一夜春宵。”
光華之色流轉在兩人之間,應景著外頭絲絲風聲,元策一身玄衣坐在姜稚衣對面,看著她微微一怔的神情,看著那一縷落發從她肩頭落下,垂在她頰邊,微微輕顫的那一抹風情。
他好整以暇又似高高在上的端詳著她的每一個表情,毫不避諱的眼睛從她的黛眉滑向她的下巴,又落在她被燭火染成棕色的眼眸,明明滅滅,故作鎮定。
他像一個獵人看著自己的獵物露出破綻,然后再猛撲上去咬斷她的脖子。
袖口外的指尖緊了緊,姜稚衣知道元策在打量她。
她的眼睛只看著桌面,搖搖頭,聲音淡淡:“我并不想知道。”
其實姜稚衣覺得章元衡就算帶婢女回去也說明不了什么,就算有什么,她來這么些日子也知道,世族子弟身邊多有通房丫頭,也算不得什么背叛。
再說姜稚衣本也沒有期望將來與章元衡身邊只有她一個女人而不納妾,納妾也不過是尋常的事情。
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