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門口給姜稚衣煎藥的月燈看到元策直直過來,嚇了一跳,忙站起來問:“二爺過來何事?”
元策這才在廊下頓住步子,眼帶清峭的問:“你家三姑娘呢?”
月燈忙道:“我家姑娘才剛睡了,要不二爺將事說給我,我等姑娘醒了再傳話給姑娘。”
這才多久一會兒就睡了。
元策冷笑,直接跨進門檻,掀開珠簾,繞過屏風就往里頭走。
他一眼就見著了靠在靠塌上背著他睡過去的姜稚衣,后背的黑發盡數散開了來,一只白凈的手臂壓在被子上,身子微微蜷縮。
月燈追著進來嚇得臉色蒼白:“二爺,我家姑娘風寒還未好,下午又飲了果酒,這會兒真睡了。”
元策不耐煩的看了月燈一眼:“你是現在出去,還是我的人把你帶出去?”
月燈愣了愣,看著元策閻王似的臉:“二爺,您到底找我家姑娘什么事?”
元策已徹底沒了耐心,說了聲帶出去,一直侯在外頭的鳴鶴聽見這話,就連忙從外頭面無表情的進來,對著月燈后頸一打,月燈就軟軟的倒下去,又被鳴鶴接住,帶了出去。
走前他環顧了下屋子,沒想到這里當真是簡陋的很,自家爺這樣闖進來,是不是真的有些欺負人了。
不過細想起來,應該是欺負了好幾次了。
在他印象里,將軍可從來沒有對一個女人上心過,就算是欺負,也是從沒有過的事,頻頻就欺負一個。
雖說姜三姑娘看著柔弱的很,是瞧著好欺負。
但這么……
可鳴鶴也不敢多想,拖著懷里的月燈就趕忙出去。
屋子內就剩了元策和姜稚衣兩人,一時間屋子里安靜下來,只余外頭的雨聲。
元策瞇著眼,環顧了一眼屋子,看到桌案上擺放著的宣紙,走了過去。
宣紙上的字跡工整有力,不像是女子一般會寫的字,又看旁邊放著的臨帖,元策拿到眼前看了看,忽的就是一聲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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