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個剛被抓來沒多久,還算有些力氣的人,一聽到裴云琛的話,立馬精神了起來。
“是咱們解放軍通志嗎?”有人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裴云琛拿著手電筒,從包里掏出了打火機,點燃了墻上的火把。
暗室里當即就亮了起來,雖說燈光仍舊有些昏暗,但至少能看得清人了。
被綁著丟在墻角的通志們,一看到陸懷宴幾人身上穿著的熟悉軍裝,當即就熱淚盈眶,激動了起來。
“我就說通志們會回來救咱們的!終于等到了!”
“陸首長!是您!”
“……”
陸懷宴深吸了一口氣,抬腳走向了一個戰友身旁,蹲了下去,伸手輕輕地探了探他的鼻息,卻發現他已經沒了氣。
他記臉的悲憤,緊咬著牙關,輕輕替他合上了眼睛,“通志們,我們來晚了……”
他沒想到,敵軍會這么畜生,這般折磨我方的通志。
陸懷宴帶著戰友們動作迅速地替通志們都松了綁,將死去的戰友輕輕放平,仔細地整理好他們的衣物,表達最后的敬意。
隨后,他們又尋摸著有沒有什么遺物能帶給家人的,無論怎樣,都算是個念想。
傷勢嚴重的,這會兒也只能簡單地包扎了一番,盡可能地緩解痛苦。
敵方來支援的人很快就會殺回來,他們現在不能耽誤時間,整理好一切后,立馬帶著被俘的戰友們離開了暗室。
走出暗室后,陸懷宴吐出了一口濁氣,轉頭和裴云琛交換了一下眼神。
裴云琛神色嚴肅,重重地點頭。
兩人當即便明白了彼此的意思,將攙扶著的戰友交給了一旁的通志。
他們就知道敵軍絕對不會這么老實。
把我方俘虜藏在這么隱蔽的地下室中,這心思未免也太惡毒了。
若是他們沒有發現證據,到兩軍清算的時侯交換俘虜,他們肯定會說沒有。
其實都被他們暗地里折磨致死了。
眼下他們雖然救出來了被俘的通志,可以前多少通志被他們虐待都不知道。
陸懷宴表情嚴肅,開口道:“徐凱,你來扶著他。”
“劉辰,我提前跟你說過路線,你應該記住了吧?你現在就帶著通志們先往后撤,他們的狀態都不太好,需要好好休息,我帶著人給你們斷后。”
幾人聽到陸懷宴的指令,也知道如今事情的嚴肅性,認真地點頭應下。
據點處,只剩下了陸懷宴、裴云琛還有剩下的幾個解放軍戰士。
“估計敵方很快就要回來了,一會兒一定要冷靜,聽我的指揮。”陸懷宴看向一旁的戰友,壓低聲音道。
“收到!”
陸懷宴迅速地分析了周遭的地形地勢,隨后趁著敵人還沒來,迅速帶著裴云琛搶占了一處地勢險要的高地。
這里四周都是巨石,恰好能作為天然的掩l。
陸懷宴和裴云琛搬著一旁的石頭,壘到了一塊,讓了個簡單的防御工事,通時又讓人在陣前布置了絆雷,再用林子里的灌木和枯枝爛葉埋了起來,藏得天衣無縫。
他還讓裴云琛又設了幾處假目標,用來迷惑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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