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最后,莫要忘記我這幾個字的時侯,喬紅波的心,宛如被刀扎了一般。
我靠!
周白居然自殺了!
“阮書記,老阮!”喬紅波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嗓子,聲音有點破音的味道。
此刻,正在洗手間里,用手試著浴缸里,尚有余溫的洗澡水的阮中華,立刻跑了過來,“怎么了?”
“周白死了!”喬紅波說道。
一把搶過他手里的信,阮中華快速瀏覽了一遍,心中暗想,這小子居然還干過這種花花事兒呢!
回頭老子就把你的風流韻事,告訴你老丈桿子去。
到時侯你去周家跪門的時侯,老子一定要親眼看個熱鬧!
“都是我的錯,都他媽是我的錯!”喬紅波狠狠地,給了自已一巴掌。
他現在懊悔極了!
曹兵這個毒梟,一直在接觸周家姐妹,自已早就應該給宋子義打電話,強烈要求把曹兵繩之以法的。
如果自已態度堅決一點,周白怎么可能遭逢迫害?
“喂,兄弟,你有老婆!”阮中華看完了信,忍不住提醒道。
喬紅波轉過頭來,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沖著阮中華咆哮道,“你沒看到信里寫的嗎,我們是合作的男女朋友關系!”
“請不要用你那骯臟的思想,來評判我們之間純潔的男女朋友關系,好不好!”
阮中華這輩子,也沒有被人如此吼過。
他想發怒,可是面對著,喬紅波那兇神惡煞的樣子,又憤怒不起來。
于是抹了一下被噴在臉上的口水,阮中華表情木訥地說道,“我就是提醒你一下,怎么還急眼了呢。”
“周白死了,一切線索都斷了。”喬紅波說道,“我現在心里亂的很,可能幫不了你了。”
“可能還有機會。”阮中華說道。
“什么意思?”喬紅波瞳孔一縮。
揚起手中的紙,阮中華用另一只手,輕輕一抹字跡,頓時起莫要忘記我這幾個字,宛如被燈光照射的人影一般,拉出長長的痕跡來。
“看到沒,字跡還沒有完全干,這說明周白剛走沒多久。”阮中華肯定地說道,“另外,洗澡間的浴缸里的水還有溫度,大概在十六七度的樣子,這也說明,周白離開沒多久。”
聞聽此,喬紅波立刻沖進了洗手間里,用手撩了一把水,果然里面是有溫度的,浴缸的邊沿,還搭著濕濕潤潤的浴巾和一套睡裙以及內衣內褲。
“她能去哪呀?”喬紅波轉過頭來,問屁股后面的阮中華。
“一般情況下。”阮中華指了指上方。
“四樓?”喬紅波翻著眼皮兒,看著屋頂,宕機一般的大腦,毫不猶豫地吐出兩個字來。
“什么四樓,是樓頂!”阮中華說道。
聽了這話,喬紅波撒丫子就往樓上跑。
阮中華見狀,也立刻跟了上去。
來到樓頂的天臺上,只見一個女人,她身穿白衣,頭上挽著一個隨云髻,上面插著一支玉簪,和一支金步搖,在斜陽照射下,泛著閃閃的光華。
此時,風如狂浪,撕扯著她那寬大的裙擺與長袖,獵獵作響。
那錦緞的布料仿佛有了生命,掙扎著要化作云朵,飛離這塵世。
裙裾如瀑,在腳下鋪開,搖曳于冰冷的水泥地面上。
她不動如山,雙目緊閉,宛如一尊被遺忘的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