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親衛紛紛閉嘴,眼觀鼻鼻觀心。這藥和糧食確實珍貴,把他們太子爺都掏空了!
嘖。蕭運澤手指輕叩茶幾,你們身上有多少,都拿出來。
爺,我出門都是花青龍的......
蕭運澤打斷了他:回京以后補給你們。
不多時,主仆五人對著桌上的幾兩碎銀外加幾個銅板,面面相覷。
青龍忍不住吞了口唾沫,不是,太子爺平日里也沒少給咱銀錢,哥幾個都窮成這樣了
朱雀瞬間對著青龍齜牙咧嘴:還不是你,一休息就嚷著要去春風樓,都送給蝶衣姑娘了吧
玄武:都閉嘴。
蕭運澤嘆了口氣,看來這幾個一個都靠不住,還是得另尋出路。
思索片刻,蕭運澤看向從始至終默不作聲的玄武,玄武,準備一下筆墨,我要寫奏章。
說完又看向白虎道:白虎,你去把牢里那縣官帶出來,今日得閑,正好審他一審。
是。
爺。朱雀悄咪咪湊到蕭運澤旁邊,朝廷不是都不管咱們了嗎為何還要往上頭繼續遞折子
青龍也好奇地湊了過來。
這份折子......蕭運澤頓了頓,眸中閃過一道狠厲,由玄武親自去送。
玄武速度很快,蕭運澤奏章還沒寫完,縣官便被壓進了大堂。
蕭運澤也沒出聲,就這樣晾著他。待到奏章上的字跡吹干,便將桌上的碎銀都給了白虎,命他將奏章遞上京。
這豐縣縣官生得肥頭大耳,在地牢里待了一個月,衣裳腌臜不堪,原本趾高氣昂的脾性似是都被磨沒了,從進門到現在,跪趴在地上一聲不吭。
過了許久,蕭運澤終于開口,可說出的話,卻令地上的縣官嚇得失了禁。
歌姬——
好玩嗎
太子殿下!縣官趴在地上,身子伏得更低了,下官惶恐,那日......
太子殿下蕭運澤嗤笑一聲,把玩著手中鋒利的匕首,我已被廢,如今頂多算個不受寵的皇子,這豐縣天高皇帝遠,你是老大,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做不得你的主,更遑論我一個被趕出京城的廢太子。
張縣令當日的話,可是猶在耳啊。
張廣學瑟瑟發抖,涕泗橫流,下官,下官知錯,那日純屬誤會啊!那些人一直灌酒,下官不勝酒力,是被人哄騙著說出這些話的,還請太子殿下明察呀!
不勝酒力蕭運澤手腕一翻,匕首直直地插進了茶幾,一場瘟疫,豐縣四千口人銳減一千!身為豐縣父母官,你既不想辦法控制疫病,也不上書朝廷請求援助,反倒是拿著朝廷發放的俸祿,在這種時刻載歌載舞醉生夢死!
青龍,可還記得那日,歌姬幾名
青龍掃了眼抖成篩糠的張廣學,爺,一共九名。
蕭運澤冷笑一聲:生了一雙手卻不為百姓做事,那便砍了他九根手指。
太子殿下!饒命啊太子殿下!張廣學不停地磕頭,那日下官是被做局了,語無倫次沖撞了您,純屬胡亂語做不得數啊!饒了下官吧!
下官下官的,原來張縣令也時刻謹記著自己是一方父母官。蕭運澤瞥了眼青龍,淡淡道:身為一方父母官卻看不見百姓疾苦,眼睛也挖了吧。
張廣學驚恐地看著一步步靠近的青龍,突然想起什么,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幾步爬到了蕭運澤面前,太子殿下,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贖罪!
張廣學祈求著:您仁善,想救他們,我有辦法了!您先聽我說說!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