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祈天這數十年一直在壓著明華打,這口惡氣也出的差不多了。
此番種種恩怨隨著酒水入喉,也一筆勾銷,煙消云散。
至于以后會怎樣誰也說不準,至少現在三人已然結為親密的盟友。
無論是誰違背誓,都將付出一定的代價,這比當初在銀霜星上的口頭結盟要靠譜的多。
三人盡釋前嫌,相對痛飲仙酒,時而感嘆命運無常,時而唏噓因果之玄妙,時而暢談神域局勢,談甚歡,其樂融融。
半天后,一頓酒宴結束,三人開始辦正事了。
姜七夜沒有客氣,直接驅動吞天神鼎,吞噬了始魔之心內世界五成的本源之力。
他原本是想吞掉始魔之心七成本源之力的。
但真正操作時卻發現不可行。
始魔之心如果損失太多本源之力,會影響正常運轉,恐怕連返回原先時空都不容易。
而且始魔之心也有姜七夜一份,他也沒必要涸澤而漁,最終只吞噬了五成。
但即便只是吞噬了五成,對于玄黃天域而也算是一番大補了。
玄黃天域的本源能量大幅增長,幾乎相當于吞噬了三位大帝。
這也令姜七夜的綜合實力再次暴增一大截,今后面對星、龍兩族的底氣更足。
接下來,始魔之心開始回返原先時空。
當初祈天魔帝駕馭始魔之心穿梭時空的時候,不計損耗,只用了一刻鐘時間,就回到了五千七百萬前。
如今形勢并不緊迫,回歸的速度自然慢了下來,如此也能減少消耗。
祈天魔帝在當前時空找到了一條光陰之河分支,駕馭始魔之心沿河而下。
三人坐鎮在始魔之心的始魔帝宮之中,一邊觀看著神域時空的變遷,一邊戒備著外界的異常變化。
穿梭時空并不是一件毫無風險的事情。
恰恰相反,其中蘊含的兇險不計其數,有些兇險連大帝級強者都難以招架。
但好在始魔之心蘊含不朽神力,足夠強大,僅憑氣息也足以震懾無數強者。
古老恢弘的宮殿內,矗立著一尊尊各具形態的魔神雕塑,莊嚴肅穆,魔氣凜然。
姜七夜三人盤膝坐在一座高臺上,各居一角。
高臺中間懸浮著一枚全視角觀察外界的六棱鏡神器,鏡面中快速的閃過外界種種景象。
姜七夜悠然的喝著酒,瞇著眼瞅了一陣,起初還頗感興趣,時間久了也就乏味了。
滄海桑田,歲月變遷。
生生滅滅,一番新天換舊天,也不過是一個個輪回。
輪回的不是眾生,是天地。
永恒不變的,卻是蒼龍神域的天道。
外面有著無盡時空,有著無盡的生靈,可惜它們已經作古,沒有修為可撿。
以他的實力,或許能夠切入當前時空,篡改當前形勢,以影響未來。
但這卻要冒極大的風險,必將招致來自天道的反噬,不劃算,還不如回現實時空發力破局……
三天后,姜七夜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不由的問道:“兩位道友,我記的當年遭到魔鱷圣祖的偷襲,祂曾想將我帶回上古時空。
而祈天道友也曾被一念魔帝算計,落入上古時空的陷阱。
但不知這其中到底有什么隱情,那處上古時空又有什么特別之處?”
祈天魔帝目光微動,回應道:“姜兄,那一次魔鱷圣祖應該是想將你擄到九百萬年前的時空。
那個時代堪稱魔族的最強時代,魔族有五位大帝共存于世,魔族的實力隱隱有蓋壓星、龍兩族之勢,氣運也達到了有史以來的巔峰。
這一切也造就了始魔之心的最強狀態。
魔鱷圣祖或許是想借助最強的始魔之心,煉化你的天域。
而我在那個時代,還只是一位弱小的圣魔。”
“原來如此……”
姜七夜輕輕點頭,算是認同了這個說法。
不過,他隱隱覺的,事情并非這么簡單。
他已經解析了魔鱷圣祖的一小部分記憶,獲得了一些祂關于那個時空的念頭,其中最多的情緒是激動、期待和恐懼。
那是一種深深的恐懼,就仿佛一個弱小的螻蟻,面對無力抗衡的巨龍一般的恐懼。
這明顯很不正常。
那個時代,一定存在著非同一般的東西,令魔鱷圣祖感到恐懼和無力。
這時,明華魔祖卻挑了挑眉頭,似乎欲又止。
姜七夜抬眼看過去,淡然問道:“明華道友,莫非你有不同見解?”
明華魔祖沉吟著道:“對于那件事,我所知不多。
我只是曾聽一念魔祖提到過,九百萬年前,魔族曾錯過了一個機會,一個超越星、龍兩族的機會。
自那之后,魔族就開始急劇衰落了。”
祈天魔帝笑道:“按照我們的速度,不久后我就將經過那個時代,若姜兄有興趣,不妨親眼看看就知道了。”
“好。”
姜七夜目光一亮,輕輕點頭。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