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b朱雀駕著馬車穩穩地停在了宅院門口。
蕭運澤率先下去,隨后抬手扶著宋聽晚下車。
宋聽晚抬頭,看見門頭上高高掛著的秦府牌匾,心里有了思量。
蕭運澤的母親姓秦
大門兩邊掛著紅燈籠,照得門前很亮堂。
木忠管家一直守在門口,見蕭運澤來了,忙激動地迎上前。
殿下!您終歸還是回來了!
恭迎殿下回府!
蕭運澤頷首,管事不必多禮,先進屋吧。
哎!好!木忠激動地抹了抹眼角的淚,上前面領路。
宋聽晚跟著他們一起走進院子。
院子燈火通明,路上碰到了不少家丁丫鬟,和白天時見到的感覺不太一樣。
似乎沒那么冷清了。
木忠很有眼力見,適時解釋,殿下,您白日里說神女會在此住下,老奴便擅作主張多添了些下人伺候神女。
伺候
宋聽晚抿住唇。
她也沒那么嬌貴,還得讓人伺候。
宋聽晚瞥了眼蕭運澤,見他沒有反對,便也沒多說什么。
殿下可曾用晚膳木忠面帶希冀地望著蕭運澤,若是不曾,廚房的火還熱著,老奴馬上吩咐他們起鍋。
聞,蕭運澤偏頭看向宋聽晚,晚晚想吃些什么
隨便來點就行。宋聽晚咽了咽口水,她確實有點餓了,今天都沒怎么吃東西。
蕭運澤朝木忠使了個眼色,木忠立刻會意,殿下,您與神女先去大堂坐著,老奴去吩咐廚房備菜。
剛轉身沒走幾步,木忠又回來了,看向宋聽晚,不知神女可有什么忌口
宋聽晚搖頭,我不挑,麻煩了。
不麻煩不麻煩,那老奴便先下去準備了。
說著,木忠朝后退了幾步便轉身離開了。
走之前還多瞟了宋聽晚兩眼,暗暗下定了決心。
小主子待神女這般好,往后他得好生照料著,讓她住得舒舒服服才是。
木忠走后,宋聽晚挽上蕭運澤的小臂,你今晚住這兒
蕭運澤帶著她往大堂的方向走,怎么,宋姑娘不愿收留我
宋聽晚:......
想到朱雀也跟著,宋聽晚回過頭,卻見他隔得老遠,慢慢地跟在后頭。
宋聽晚抿抿唇,斟酌著開了口,在御書房,后來你父皇有沒有為難你
蕭運澤大手輕輕蓋住了搭在肘間冰涼的小手,什么樣才算為難讓我跪著
宋聽晚微訝,他怎么知道自己在擔心這個
見她這副表情,蕭運澤一下就知道自己說準了,這一路,膝蓋都被你盯得發燙了。
宋聽晚挑眉,那你也不主動說說情況我還擔心我走了以后皇帝又罰你跪呢。
蕭運澤輕笑一聲,未經傳召不得擅自入內,這是規矩。我先壞了規矩,自然是要受罰。父皇罰我跪著,已是輕了。
那別人這樣,他怎么處置宋聽晚有點好奇。
嘶——
誰知道呢,宮中也沒人敢如此行事。蕭運澤牽著她加快了步子,外頭有些冷,快些進屋以免受涼了。
走這么快,你腿不疼
這點小罰還是受得住的,別擔心。
在宋聽晚看不見的地方,蕭運澤眸色暗了暗,想起了一件許多年前的事。
也是一個這樣寒冷的夜晚,年幼的他親眼看著母妃被父皇一把從寢殿里推出來,跌倒在地上。
父皇嘴里大聲斥責著:朕未曾宣召,誰允許你進來的!
蕭運澤依稀記得,那日他病重,太醫院的太醫卻都被召進了皇后宮里,母妃被攔在了皇后殿外,只好抱著他來尋父皇。
父皇寢殿的門關上后,他聽到里面傳出了女人的嬌笑聲,不消一會兒,就被母親的哭聲蓋過去了。
那晚,后來是三皇兄去皇后殿里請了一位太醫出來為他看病。
想到蕭運城,蕭運澤眼底漸漸被冰寒包裹。
這一次,不會再放過他。
-
大堂內。
宋聽晚端坐著,看著眼前排成一排穿著統一制服且都有幾分好看的丫鬟,面色有些尷尬。
木忠恭恭敬敬地站在一邊,神女大人,這些都是一等丫鬟,您可以挑兩個順眼的跟在身邊伺候。
我不需要人伺候。宋聽晚話音剛落,便見眼前的丫鬟們紛紛眼露驚慌。
這是什么意思
宋聽晚朝蕭運澤投去求救的眼神。
蕭運澤淡淡起唇,挑兩個機靈的吧。你不喜人跟著,剩下的就都留在外院。
宋聽晚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種猜測,抿了抿唇,道:你們自我介紹一下吧。
見眾丫鬟面面相覷,宋聽晚又道:報名字,說說自己比較擅長什么,只要是擅長的,什么都可以。
就從左邊第一個開始吧。
一聽這話,左邊第一個丫鬟瞬間緊張了,繃緊了身子,回神女,奴婢海棠,手腳勤快,擅女紅。
順過去的第二個丫鬟有些靦腆,奴婢小青,手腳也很勤快,擅長做飯煲湯。
緊接著是第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