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心就好。
宋聽晚其實也有點舍不得他,若是不打招呼就走了,說不準自己半路也會后悔。
忽然想起蕭運澤送自己的那個平安鎖,宋聽晚拉住他的手,既然你來了,那正好,我也有事要和你說。
洗耳恭聽。蕭運澤側過身對著宋聽晚,坐得很端正。
宋聽晚眨眨眼,解下了脖子上掛著的平安鎖,探身向前,將它掛在了蕭運澤的脖子上。
看到胸前垂著的蝴蝶狀平安鎖,蕭運澤有些怔愣,這是何意
宋聽晚挑眉,你沒發現這平安鎖的繩子換了嗎
原來的那根繩子太細,我怕不結實,就找金店做了個紅色的串珠編織繩,感覺還挺好看是不是
是啊。蕭運澤失笑,這么多天,我都沒發現。
宋聽晚耳尖微熱,我也才來了沒幾天。
掛在脖子上,擋得嚴嚴實實,他要怎么看啊......
這是贈與你的,哪有還回來的道理。
見蕭運澤似是要動手取下平安鎖,宋聽晚忙拉住他的手,別!忘了跟你說了,上次闖進我家那三個人被抓了,我也找人加固了門窗,以后安全了,不會再有危險。
我記得你說這平安鎖是你母親給你保平安的戰場上刀劍無眼,你帶著,希望它能保你平安。
提起戰爭,宋聽晚心情又低落了下去,垂著眼眸不說話。
蕭運澤見她這般樣子,心口一疼,伸手將她攬入懷中,晚晚,信我,我會來找你。待戰事平息、百姓安定,我定八抬大轎,風風光光將你迎進門,可好
宋聽晚趴在他懷里,瞬間濕了眼眶。
電視劇里,分離時做出的承諾,往往都將成遺。
她不想他許諾。
做我的妻子,可好
頭頂的嗓音低沉悅耳,帶著些誘哄的意味。
宋聽晚分不清自己現在的感受,既感動又心酸,很想哭,悄悄伸手抹了抹眼角的淚,盡量用正常的語氣道:哪有人這樣求婚的,用一根絲帶編了個頭發就想我嫁給你。
蕭運澤笑了。
宋聽晚能清楚地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動。
想了想,宋聽晚又補了句:等你打了勝仗,你再問一次。
-
主帳。
侯長風急匆匆掀開簾幕,卻見蕭運澤正坐在上首,瞧著手上的東西,瞧入了迷,連他進來了都沒有注意到。
侯長風好奇心大勝,放輕了腳步,緩緩向他靠近。
直到看清他手上的東西......
狗頭還是兔頭
蕭運澤斜睨他一眼,拿起皮筋套到了手腕上,兔頭,定情信物。
侯長風驚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三兩步、沖到蕭運澤面前抬起他的手,阿澤,這玩意兒是定情信物看著一點兒也不貴重啊......
這是神女送你的
見他一下子就猜到了那個人是宋聽晚,蕭運澤心情不錯,便多說了兩句,這是宋姑娘他們那邊的風俗。男子將女子的束發之物戴在手上,以表示自己已有家室,也代表著二人感情很好。
這是一種印記。
侯長風還是第一次聽說,納悶地摸摸后腦勺,好家伙,還有這種風俗你上哪兒知道的
蕭運澤想了想,若他說是前段時間從電視上看的,長風必定會追問什么是電視,解釋起來太麻煩,便扯開了話題,你方才如此著急,可是有大事
侯長風:......
合著蕭運澤剛才不是沒有注意到他,是視線不想從那兔頭上離開啊......
侯長風鼻子呼呼出了兩口氣,估計明日蔚軍就會到這兒,咱們那些陷阱得布置起來了。
另外,我抓到一個細作。
蕭運澤眉心微蹙。
這軍中果然不止郭飛一人......
走,去審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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