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皇后將矛頭對準君潛,太子和秦北城也是一臉委屈地哭起來,一起針對君潛。
“三弟,皇兄自認一向待你不薄,你怎么能這樣對待皇兄。”
“秦王殿下,老臣實在是不明白,您為什么如此憎恨老臣?”
……
身為一個父親,沒有在孩子們面對危險的時候保護他們。
君承安心中,一陣存著一份愧疚。
幾個孩子歷經生死回來,只是想要弄清楚一個真相。
他們何錯之有?
聽著幾人現在反咬君潛,男人垂在身側的兩手猛地握緊。
“住口。”
威嚴的喝住三人,君承安猛地轉身,甩開皇后抓住他的手臂。
“皇后很委屈是嗎,那朕倒要問問皇后,潛兒和歲歲在江南命在旦夕的時候,他們委不委屈?”
“臣妾……”皇后低下頭,“臣妾也知道,秦王殿下和歲歲受委屈了。”
“你知道就好。”上前一步,君承安一把抓住太子君澤的衣領,“還有你,你也知道自己是皇兄,身為兄長應該做什么,應該是弟弟們的表率,潛兒比你小兩歲,已經能在江南獨當一面,你呢?”
太子抿著唇,羞愧地低下頭。
君承安甩開君澤,抬手指住秦北城。
“針對潛兒和歲歲的人是誰,是你的兒子,你的內弟,你有什么臉面如此質問一個孩子?”
秦北城無以對,忙著低下頭。
“老臣該死。”
“秦大人與這孩子無法血脈相融,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蹊蹺,在江南之時,有無數人見過婉婉真容,只要父皇再給兒臣一些時間,我們一定能找到充足的證明。”
掃一眼秦北城和皇后等人,君潛挑袍跪到地上。
“兒臣愿立下軍令狀,一個月內,若找不到證據,兒臣……以死謝罪。”
沈蘊文也跟著他跪下,“蘊文愿與秦王同立此生死狀。”
歲歲也跟著兩個哥哥一起跪到地上。
不大的小人,擰著眉毛,一臉決然。
“要是歲歲認錯人,皇上爹爹就砍了歲歲的小腦袋。”
轉過臉,注視著跪在地上的三個孩子,君承安一陣心疼。
他是父親,他是長輩,他是皇上。
明明是他應該保護他們……
可是,最后受委屈的還是他們。
“皇上。”大理寺卿韓天啟也走過來,與三人一起跪到地上,“臣在大理寺多年,也曾聽仵作提起,滴血驗親的結果,并不是十成十的把握,既然秦王殿下還有其他證據,不妨再給他一些時間。”
邁步走過來,君承安伸過手掌,扶住君潛的肩膀。
感覺到肩膀上,男人溫熱的手掌,君潛有些不確定地抬起臉。
在他的印象中,君承安一向是嚴厲的。
他沒有證明婉婉的身份,對方竟然沒有生氣?
“父皇?”
君承安注視著他的眼睛里,除了溫和,還有信任。
“朕現在就將這個案子,交給你和大理寺共同審理。從今日起,凡是與此案有關,不管對方是誰,上到朕這個天子,到下普通庶民,你皆可審訊。若任何人敢從中作梗,你可先斬后奏!”
“兒臣遵旨。”君潛眼圈控制不住地燙起來,“兒臣……絕不會讓父皇失望。”
皇后、太子和秦北城三人聽著君承安的聲音,都是心臟一沉。
今天婉婉與秦北城沒有認親成功,幾人才僥幸逃過一劫。
如果君潛從江南找來更多的證人和證據,下一次他們可不會再有這樣的幸運。
將君潛從地上扶起來,君承安彎下身,將歲歲和沈蘊文也拉起來。
目光掃過皇后等人,君承安皺眉走出大殿殿門。
陸幽然與太子一起扶起皇后,幾個太監、宮女將秦北城也從地上扶起來。
跪在地上的婉婉,可憐巴巴地抬起臉,看向秦北城。
秦北城掃一眼婉婉,轉身跟到皇后等人身后。
“秦王殿下。”韓天啟走到君潛身側,“您看,這個疑犯如何處理?”
“辛苦韓大人,先將她關押到大理寺牢房,嚴加看守,本王會盡快過去審問她。”君潛道。
“微臣遵令。”
韓天啟答應一聲,向兩個衙役揮揮手,將婉婉拖出大殿。
王太醫抹一把額上的冷汗,從地上爬起身。
“秦王殿下,微臣也先告退。”
“等等。”君潛皺眉叫住他,“本王還要話要問你。”
“秦王殿下。”王太醫苦著臉,“微臣真的沒有說謊,剛剛這驗親結果,這孩子與秦國舅確實沒有血親關系。”
“可是……”沈蘊文一臉想不通,“這么多特征相同,她明明就是婉婉,怎么會和秦北城不是父女呢?”
“這……”王太醫輕輕搖頭,“會不會,婉婉本來就不是秦丞相的女兒?”
君潛一怔:“如果婉婉不是他的親女兒,他怎么可能賭上自己的性命,也要保住她的命?”
“殿下。”站在旁邊的長祿上前一步,“你們說,會不會是秦北城被人戴綠帽子了,自己還不知道呢?”
君潛:……
沈蘊文:……
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