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至少有一點他們一模一樣,那就是孝心。
李長平為了母親放棄學業留在身邊,椿兒又何嘗不是為了爺爺打算放棄學業留下?
針對這個話題,我并未多什么,晚上一起吃過飯后,任由李長平將我們兩個送回了家。
時間還早,休息不著急,我坐在沙發上合計著分公司的事。
宋清清洗完澡圍著浴巾走出來,見我在沙發上忙碌,便來到我身旁坐下。
或許是住的次數多了,宋清清在我面前也顯得愈發隨意了。
她一邊擦著頭發一邊看我在筆記本電腦上查閱信息,片刻后卻突然開口,“南辰,你說椿兒真的會輟學嗎?”
我聞一愣,然后果斷點頭。
見我這般,宋清清有些驚訝,“你是說,椿兒會跟長平做一模一樣的事?”
我點點頭,“高中,尤其是高三末期沖刺階段,大部分的學校都會講究勞逸結合,白天猛攻學業,晚上好好休息,所以放學時間一般都不會很晚。”
“但是咱們到鬼老頭家的時候都快八點了,喝完酒那會是將近十點鐘,椿兒才回來。”
“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她校服的袖口處,衣領處有著些許油漬。”
宋清清聞一愣,“有油漬,興許是吃飯的時候弄上的吧?”
我笑著搖搖頭,“不,我猜她是去打工了。”
宋清清頓時瞪大雙眼,“你說椿兒去飯店后廚洗盤子了?”
“鬼老頭管咱們要價一千一壺酒,我猜他是在給椿兒攢上大學的錢,或者說他已經準備好這筆錢了,只是或許不太夠。”
“我想,他生意愈發慘淡的原因,自暴自棄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可能跟抬高了售價有關。”
“畢竟米酒再好喝,又有多少人會選擇花費一千塊,買不過五百毫升的米酒呢?更何況還是在經濟困乏的老城之中。”
說到這,我無奈一笑。
“這對爺孫,老的想辦法籌錢供孫女完成學業,小的也想辦法利用閑暇之余打工賺錢補貼家用。”
“真是應了那句話,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找苦命人。”
“對鬼老頭來說,椿兒或許就是他在這世上唯一還留念的人了。”
宋清清聞不禁有些著急,“可椿兒不想考大學,這可怎么辦?”
“事在人為,她不想考大學就不考。”對此,我卻保持著很平和的態度。
“這種事除了她本人,就算是親爹親媽都干涉不了,就算硬逼迫著她去上大學了,也未必是個好事,畢竟她的心已經不在那了。”
“清清,這件事咱們就別憂慮了,沒必要。”
“椿兒會選對自己的路,鬼老頭縱使生氣也不可能說不認自己這唯一的親孫女。”
我抬起頭任由自己懶散地靠在沙發上,注視著天花板昏暗的燈光突然一笑。
“長平對椿兒很上心,他不會放任椿兒未來遇到困難而袖手旁觀的。”
宋清清何等聰明,她頓時眼睛亮起。
“你是說,直接的幫助不如旁敲的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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