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夢,謝琉音的身體在睡夢中迅速吸納了殘余的藥力,也將她整個人的狀態恢復到最佳。
第二日一早,不用阿六特意來叫,謝琉音就已經換好了衣裳,握著銜月暫時借給她的劍走出了房門。
今日是大比武的最后一日,不僅身為負責人的妙玉真君需要出席,銜月等人也是需要出面的。
至于坐多久,全看長老們自己的意思,宗門并不強求。
所以等到謝琉音和阿六、小狐貍走到試煉陣法附近的時候,銜月也已經和其他長老們在宗主的青霄峰上匯合了。
銜月剛走進大殿里,就瞧見角落坐著個熟悉的身影。
他對著宗主挑了挑眉頭,示意他給出個解釋。
坤山宗主輕咳一聲,努力避開了銜月的視線:“新弟子大比武到底是咱們青霄宗難得的盛會,這次又有朝云的弟子進入決賽,我這才讓朝云前來旁觀的。”
說完這些,他像是擔心會被銜月誤會一樣,忙又解釋道:“師叔放心,等到大比武結束,朝云就會第一時間回霜刀風劍崖上閉關。說好的十年,絕對一日都不會少。”
“這是宗主的弟子,懲罰也是宗主自己說出來。我一個外人就不過問了。”銜月打了個哈欠,揮手擺出子的躺椅干脆利落躺了下去,一副萬事不關心的模樣。
坤山宗主見他沒有繼續計較下去的意思,這才松了口氣,對著小徒弟投去一個安撫的眼神。
葉朝云見此才徹底放心下來,雖然修為不低,但霜刀風劍崖的厲害擺在那里,被關在崖上的這段時間,葉朝云也十分不好受。
他日日被崖上的霜刃刺傷身體,哪怕只是坐在那里,那種痛楚都險些將他折磨瘋。
好幾次葉朝云都生出了后悔,他要是知道崖上的日子這么難熬,當初就不該不聽從師父的提點,非要一力承擔罪名。
因為在崖上吃夠了苦頭,所以這次宗主找到機會讓他前來觀賽,葉朝云沒多想就一口答應了。
等到撞上了銜月,葉朝云才意識到不對。
不過他都下來了,葉朝云自然不想這么快就回崖上去,索性也就當做聽不懂銜月那些冷嘲熱諷,依舊留了下來。
等到宗主和長老們齊齊落座,眾人面前便緩緩浮現出一張巨大的水幕,水幕之中映照出來的,正是新弟子們在試煉陣法前做準備的畫面。
銜月一眼就從一眾穿著同樣弟子服的人群中找到了自己的便宜徒弟,她正取下腰間的儲物袋交給負責此事的弟子。
試煉陣法規則眾多,其中一項就是除了一把武器,其余的東西都不許帶。
立下這個規則,據說是為了考驗新弟子在極端環境下的自保之力。所以不準帶另外的法器或者符紙、丹藥進去。
萬一受了傷就可以選擇捏碎宗門配備的玉珠,當即宣布放棄繼續比試,立刻就能被陣法傳送出去。
謝琉音昨日被銜月提點過,知道今日會有很多雙眼睛注意自己,所以十分干脆地將能卸下的都卸了。
連宗主之前送給她的儲物戒指也交給了那弟子,只是年輕弟子看清了手中多出的儲物戒,當即嚇出了一身冷汗。
這東西可貴重著呢,萬一不小心弄丟了,他不吃不喝十年都不一定還得起。
正想看看到底是哪位財神爺,剛入門幾個月就能買得起儲物戒了,結果那弟子一抬頭,就對上了謝琉音清冽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