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晟見他這樣。
冷笑一聲,道,你知道我最厭惡你什么嗎
聞,周時安并沒有回答。
他也沒睜開眼睛。
姜晟并不介意。
他認為他如此淡定,不過是在走投無路下的裝模作樣而已。
于是,他繼續說下去,我父親替你周家連命都賣了,可是換來的卻是你們的報復,無緣無故的報復,對待他比對待一個乞丐都不如,讓他連死了都沒辦法回到自己的故鄉。
周懷慶不愛我母親卻不讓她走,把她綁在周家二十多年,你呢,從出生就把本應屬于我的母愛奪走了,到頭來,你還要對一個養育你的人趕盡殺絕,這就是你周家人的處事方式,你們周家,沒一個好人,都不配有好下場。
姜晟越說越激動。
越說越憤怒。
說到最后,他站了起來,附身湊到周時安面前,抓起他的衣領,步步緊逼,若不是有獄警走過來拉住他。
他肯定會毫不猶豫朝周時安的臉上揍下去。
哪怕他這么激動,周時安都不為所動。
姜晟坐下后,情緒才逐漸穩定下來。
但是他的雙眸猩紅依舊。
看周時安就像在看一個仇人一樣。
他隱忍了這么多年,終于等到能把周家人踩在腳下的一天,可他卻還是不滿足。
他要的遠遠不止這個。
他要周時安妻離子散,要他生不如死。
想到這里,他的唇勾了勾,隨之道,周時安,不僅僅我想弄死你,還有施家人。他頓了頓,哈哈大笑兩聲,你的老同學,也在等你的下場。
本來還風輕云淡的周時安,在聽到最后一句話的時候,臉上的神情終于有了變化。
他的眉頭擰了起來,面色也沉了下去。
顯然很意外。
看到他這樣,姜晟終于轉憤怒為笑。
他并不準備仔細說,直接站了起來。
深深看了周時安一眼,隨之離開。
至于他口中的老同學,周時安已經知道是誰。
薛煬,難道他又像幾年前那樣,準備在背后再捅他一刀
周時安抿著唇,揉了揉有些疲倦的太陽穴后,他沉思了起來。
——
姜晟走出監獄,上了車后,便給薛煬去了電話。
剛一通,他便道,你那里什么時候動手
薛煬聞,漫不經心道,再等兩天。
姜晟皺眉,這個回答顯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薛煬,你在玩我嗎
話音剛落下,他的耳邊就傳來薛煬的低笑聲。
隨之,他就聽到他說,姜總的疑心可真重啊,咱們現在在同一艘船上,這都快靠岸了,你卻懷疑起我來,我不得不懷疑,你是想借這個機會,把我踢出局。
姜晟聽完,冷笑,你倒打一耙的能力倒是厲害。
薛煬沒心思跟他繼續說下去。
他直接說了一句,事成通知你。就把通話掐斷。
此時的他,站在薛氏集團的頂樓。
俯瞰著整座城,五彩斑斕的景象跟他毫無波瀾的眸色形成鮮明的對比。
—-
西雅圖。
林央剛從醫院回來,就接到薛煬的電話。
劃開接聽鍵。
她的耳邊傳來男人的聲音,林央,我剛下飛機,等會去看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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