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心不在焉,時刻關注著紀柔與那個嬰兒。
孩子哭了,紀柔連忙將其抱起,交給奶娘喂養。
若是尿了,她則是親自給對方換上尿布。
那種認真的樣子,讓六子都有些羨慕。
剛剛下了朝的楚冰云,第一時間便是返回了錦秀宮。
甚至沒有與六子打招呼,率先抱起了孩子。
那無微不至的關懷,讓六子又有些迷糊!
難道我們都猜錯了,這楚冰云是個男人
六子自我產生了懷疑。
一整天都是如此,楚冰云自下了朝堂之后,根本沒有去別的地方。
哪怕是批改奏折,都是在這錦秀宮完成的。
直到晚上回去的時候,六子還時不時走一下神,懷疑著自己的判斷。
可是也不對呀,就算我看錯了,難道姑父也看錯了
他的走神,引起了白鶴的注意。
白鶴也替他著急,就這么拉著他,說道:走,你都喊我一聲鶴叔了,作為叔叔,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嗯
六子一時間傻了眼。
任由白鶴拉著,朝著外面而去。
雖是晚上,可是上京城還沒到宵禁時間。
只要在這段時間內返回,還是沒有任何的問題的。
鶴叔,這大晚上的,去哪啊
六子有些不太情愿,腦子里裝的全是自己干娘與楚冰云的事情,哪有心思去玩
勾欄聽曲!
白鶴哈哈大笑,強行拉著六子,朝著而去。
眾所周知,別人聽曲,意不在曲,而在人!
可是白鶴聽曲,那就是真的聽曲!
拉著六子,直奔而去。
當六子看到這里的場景,頓時皺起了眉頭,死活不肯進去。
奈何,他根本頂不住白鶴的拉扯。
你小子不懂享受!
隨意找了個位置,點了幾個小菜,朝著桌前一坐。
一邊吃一邊聽著曲子,白鶴的人生,非常的愜意!
六子倒是迷糊了,看著對方微閉雙眼,手指在桌子上有節奏地敲打著。
他有些好奇,問道:鶴叔,咱們就只聽曲啊
你還想做什么白鶴先是一愣,接著便笑了起來。
聽曲能使人忘記煩惱,要不然他怎么會在這個時候,拉著六子出來
沒,我就是過來聽曲的。
六子一個勁地搖頭,思緒總算是被拉扯了回來,想到了上次榮祿帶他逛的場景。
鶴叔,你覺得,有人對你好的時候,你明知道他這樣做很假,可就是看不出任何破綻,是怎么回事
白鶴正聽著曲呢,聽到這話,突然怔了一下。
扭頭朝著六子看去,然后說道:要么就是演技太好了,憑你的眼力,還發現不了。
要么就是戲子連自己都給騙了,以假亂真!
六子沒有要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皺著眉頭,繼續問道:這種情況下,我應該怎么做呢
這個世界,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只要對你好就行了,你管他什么目的
假就假唄,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算過去了,不必較真!
白鶴給自己灌了一口酒,呵呵笑道:做人不要活得太累,人性這種事情,不要過度去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