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就知道,她想對方我對不對葉星語看著他,長發黑得沒有一絲雜質,更顯得她的臉蒼白尖瘦,你還記得那天么哪天你喝醉了,纏著我,讓我送你回家。葉星語是忽然想起這件事的,可越想就越不對勁,她看著厲斯年說:那天晚上,你手機響了,我接到了一個電話,是溫娜的。然后他挑了挑眉。葉星語說:你布的局,從那一刻就開始了對嗎為什么他忽然喝醉了,就非要鬧著讓她送他回家,而她去了他家,就剛好接到了溫娜的電話那天,她還以為是自己運氣好。現在想想,是厲斯年引她進局,讓她知道,誰才是那個要害她的人我讓你知道,誰是真正想害你的人,不好嗎厲斯年勾唇,他永遠一副懶洋洋的樣子,但地底下,也是個心機深沉之人。他一直都知道溫娜想鏟除葉星語,秘而不宣,就是想等溫娜出手,抓溫娜的把柄。所以,他一直都知道溫娜要對她出手,但他就是不說,等著她被綁架,然后拍下整個過程。如果說,當時她也摔進海里失蹤了,恐怕厲斯年也不會關心。他只關心他能不能奪權成功。葉星語低著頭說:所以封薄失蹤,是不是你故意不救他呢厲斯年皺眉,你覺得我是故意不救他的難道不是么他之前幫助溫娜害過你,你想報復也很有可能。我承認,他害過我,我心里對他沒有好感,但是……說到這,他頓住了,那時救葉星語,完全是出于本能,面對一個完全無感和一個稍微有好感的女人,他當然選擇救有好感的女人。說句白的,封薄死了,跟他有什么關系倒是葉星語。他的眼睛落在她臉上,若是她死了,他可能會感覺有些遺憾吧。沉默片刻,他笑著說:葉星語,你說我故意不救溫娜就罷了,畢竟我是真的挺惡心她的,但封薄,我沒必要,他對于我而就是個陌生人,我的想法就是能救就救他,不能也沒辦法。那天你們墜海后,下了很大的雨,我救完你之后,颶風就來了,所以沒來得及救封薄。雖然別人對他有偏見不重要,反正,這輩子被誤解得也不少。但葉星語的誤解,實在讓他有些惱火。說完,他就走了出去,剛拉開門,就見秦秘書急匆匆跑來。怎么了厲斯年冷聲問秦秘書。秦秘書喘著氣說:許牧那邊打來電話,說是找到封先生了!聞,葉星語幾乎立刻反應過來,想從床上下來。然后就摔倒了,她躺了兩天,腿現在沒有力氣。厲斯年聽到動靜,回過頭來,就看到她從床上摔了下來。厲斯年皺了皺眉,大步過來,將她抱回床上。是不是……找到封薄了葉星語抓住他的手臂,聲音里帶著顫意。她好怕……好怕自己剛才聽錯了。但厲斯年說:對,找到他了。葉星語的眼睛瞬間就濕潤了,他現在在哪里人怎么樣了她最怕聽到的消息,是他死了……封先生現在在急救科。急救科。那就是沒死。葉星語的瞳孔擴了擴,鼻尖酸澀,懇求厲斯年,能帶我去看看他嗎她瞳孔里的淚水,幾乎要溢出來了。厲斯年不忍拒絕,叫秦秘書去找張輪椅過來。秦秘書推了一輛輪椅過來。葉星語要爬上去,可是一點力氣都沒有。這時,后背一只手托住了她。是厲斯年,他長手一抬,將瘦弱的她扶上了輪椅。葉星語側目看他,輕聲道:謝謝。葉星語感激他現在幫了她。但溫娜那事,他仍然是有錯的,因為他利用了她,所以她不用感到愧疚。兩人去了急救室。長長的走廊又冷又安靜。厲綿綿已經等候在那里了。她剛才被秦秘書轟走,正要離開醫院,就看到一輛救護車開過來。然后,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她面前。是許牧。他跟幾個醫護人員從車上抬下了一個擔架。厲綿綿一下子就知道,那是封薄,她哭著跑了上去,問許牧,許特助,是找到寒哥哥了嗎許牧看到她,厲綿綿哭得眼睛都是腫的,臉色憔悴到了極點,許牧不忍心趕她走,就說:是的,找到先生了。厲綿綿于是看向了急救車上的男人。他躺在潔白的床上,五官深邃,帶著與生俱來的矜貴之氣。但可能失血過多,他的皮膚看著異常蒼白,厲綿綿瞬間就哭了,跑過去握住了封薄的手。他的手,是極度的涼。寒哥哥……厲綿綿一邊哭一邊跟著急救床一路往醫院里跑。在走廊上見到葉星語,厲綿綿的眼睛鋪滿滔天恨意,站起來就指著她的鼻子罵:葉星語,你聯合厲斯年害了我媽跟寒哥哥,你還有臉來這里此刻的厲綿綿,崩潰又瘋狂。但葉星語懶得搭理她,她想先去看看封薄,側頭對厲斯年說:麻煩你讓人把你妹妹拉一下。厲斯年明白,沖秦秘書挑了挑眉。秦秘書過去拉厲綿綿。厲綿綿還不死心,想去攥葉星語,被厲斯年抓住了手腕,陰冷冷看著她,厲綿綿,你鬧夠了沒有再找事我送你去警局了。厲綿綿瞬間就不敢造次了,抿著唇一個勁地哭。葉星語往前走,終于到了搶救室門口,許牧就立在那,西服皺巴巴的,臉色憔悴。看來為了打撈封薄,他很久沒休息了。封薄……一開口,就發現聲音嘶啞的厲害,有種想哭的沖動。葉星語捂住自己的嘴,過了好久才生生逼回眼里的淚問道:他怎么樣了她的嗓音哽咽得厲害。許牧看她一眼,嗓音同樣緊繃,找到先生時,他失血過多昏迷了,現在正在搶救呢。許牧也說不好他現在的情況。于是兩人都沒說話了。手術室外,充斥著一股緊張悲涼的氣氛。空氣似乎越來越冷了。葉星語握著自己受傷的那只手,心也像墜進了深淵,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冰涼……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