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厲綿綿要碰到封薄的時候,他下意識避了一下。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要避,但就是本能往旁邊一站,躲開了厲綿綿的手。厲綿綿僵住了。沈清越輕聲笑了起來。這笑聲,讓厲綿綿心里有些不舒服,下一秒,她眼中就重新帶上了笑意,對他們打招呼:星語姐,清越哥。沈清越挑了挑眉,看向葉星語。葉星語面無表情。厲綿綿咬了咬唇,露出了一副自責的樣子,走過來對葉星語說:星語姐,昨天的事是我不對,是我不小心把你的發卡弄掉在湯里了,雖然,你把我的耳朵打到耳膜穿孔了,不過今天已經好多了,我能聽見了,不過……說完,就把封薄送她的那條項鏈拿了出來,遞到葉星語面前,星語姐,昨天的事情是因我而起的,所以,我覺得我沒資格收寒哥哥這條項鏈,我現在,決定把這條項鏈轉送給你,希望你能原諒我的冒失。她誠懇地道歉,連葉星語都想夸她一句圣母了。被人打到耳膜穿孔,終于得到了一條項鏈,現在卻要拿出來,轉送給她葉星語看了她一眼,似乎是為了讓她難受,把那條項鏈收下了,笑了笑說:好啊,那我就收下了,原諒你了。厲綿綿臉色一變,忽然不知道說什么了,轉頭看向封薄。封薄的視線落在那條項鏈上,原本皺著眉,可觸到葉星語不滿的眼神,就沒說什么了,轉頭看向了別處,好像沒看到。許牧也眼尖,立刻道:先生,會議時間到了。封薄便抬腳走進了會議室。沈清越笑了,看了眼厲綿綿僵硬的臉,意味深長走進了會議室里。葉星語收了項鏈,也進了會議室。厲綿綿成了個沒人搭理的了,站在長長的走廊上,跺了跺腳。會議室里。沈清越坐在她身邊,忍不住問她:昨天是發生什么事了么怎么厲綿綿說,她碰掉了你的發卡,還把三哥買給她的項鏈送給你了。說來話長。葉星語不太想提那件事。不過說到那條項鏈,她從包包里拿了出來,隨手放在了沈清越手里,沈醫生,這條項鏈送你了。沈清越看了下那條項鏈,項鏈看著挺好啊,怎么不要厲綿綿的東西,我不想要。別啊,三嫂,她既然那么大方的送,那你就戴給她看,讓她又氣又不能拿你怎么樣。說著,沈清越將那條項鏈打開了,戴到了葉星語的脖子上。封薄的目光倏地就看了過來,你們在干什么沈清越跟葉星語望過去,一眼就觸到了封薄眼底的不悅。沈清越笑著解釋道:三嫂自己看不見,我幫她戴下項鏈。現在是會議時間。封薄沉著臉,重重開口。沈清越笑著攤手,剛開始呢,小秘書的會議書還沒發完呢。說完,他結果了小秘書手里的會議文件,沖她微笑,謝謝。小秘書的臉當場就紅了。沈清越又帥又有禮貌,他在封華任職期間,斬獲了無數女人的芳心。葉星語見狀,搖了搖頭,要是明珠姐看到你如此,還不知道要怎么吃醋呢不一定。沈清越眸色淡淡,她從不在意這些。這句話,竟然聽著有些傷感,葉星語想了想問:沈醫生,你跟明珠姐的感情好嗎沈清越沉默片刻,開淡淡開腔,挺好的。會議結束,厲綿綿還在外面等待。她蹲在走廊上,看起來像只沒人要的流浪小貓咪。封薄看了一眼,頓時有些于心不忍,綿綿,你怎么蹲在這沒去休息一下么整個會議,開了一個多小時,她一直在這里等著厲綿綿看了眼他們。葉星語脖子上就戴著那條項鏈。厲綿綿的手微微握緊,她怎么敢寒哥哥,我怕你出來了沒看到我,不敢回去……厲綿綿站起身,像是一時反應不過來,整個人往后倒去。封薄眼疾手快,上前扶住她。厲綿綿順勢倒在封薄懷里,笑了笑說:寒哥哥,幸好你接住我了,不然我肯定摔慘了。她眨了眨眼睛,又閉上了。封薄道:綿綿,你這是低血糖犯了先去我辦公室休息一下,許牧,去找些糖來。許牧正要去找糖,葉星語將手伸到了許牧面前。許牧低頭,葉星語手里拿著兩顆糖。許牧看向葉星語的臉,她平靜道:給她吃吧。她也貧血,所以隨時會備著幾顆糖在包包里。謝太太!許牧接過,將糖送到了封薄面前,封薄拆開,給厲綿綿吃下,才扶著她去辦公室。走廊上,剩下葉星語跟沈清越。沈清越站在光影里,俊臉明昧不定,問道:這是裝的還是真的呀葉星語搖頭,不知道。她好像很虛弱動不動就生病葉星語回想最近,有一點。三嫂,我們去一探究竟吧。沈清越笑笑,拉著葉星語去了封薄的辦公室。對呢,葉星語差點忘了,沈清越是醫生了。然而到了辦公室,厲綿綿卻過敏了,渾身都長滿了紅色疹子。封薄皺著眉,怎么回事我今天沒吃什么呀。厲綿綿一副迷茫的樣子,問道:是不是剛才的糖剛才的糖哪來的封薄問許牧。許牧不敢說,門口的女人卻回答了他,糖是我給的。封薄望過去。葉星語跟沈清越站在門口,前者面無表情,后者姿態懶洋洋。封薄眼里閃過不悅,你給綿綿的糖,是什么糖芒果糖。看到厲綿綿臉上跟脖子上的紅疹,葉星語猜想,厲綿綿應該是芒果過敏。她愛吃芒果口味的糖,但她給的那款糖,包裝紙是金色的,沒貼芒果的標簽。你給糖之前,為什么不說是芒果糖封薄問。葉星語想笑,事發之前,我怎么知道她芒果過敏我要是知道的話,我怎么可能會給她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