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擎深總覺得自己可以解決。
他偏執的思想,讓他把溫軟語和孩子分離開來。
他覺得那孩子不是屬于他和溫軟語的,那是來和他搶溫軟語的。
傅擎深開車去找陸景和。
陸景和正在醫院里。
下午沒事,他和幾個朋友在辦公室喝茶。
傅擎深直接闖了進來,臉色不太好。
喝茶的大家看到傅擎深,都下意識的坐直了身體。
上午傅少還好好的,他們還幫傅少忙去搬書了,眼下看起來臉色怎么這么難看
陸景和見傅擎深臉色不好,抱歉的對大家說道:今天就先散了吧,回頭我們再好好聚。
傅擎深在一旁冒冷氣,大家這茶喝的都不是滋味了,巴不得馬上離開。
陸景和一開口,眾人就快速離開。
陸景和上前給傅擎深倒了一杯茶,問道:傅哥,出什么事了
傅擎深沒有喝茶,直接道:給我一份安全的打胎藥。
陸景和皺眉道:誰把人肚子搞大了。
別廢話,我現在就要,要保證安全,傷害最小的。
打胎這種事,不管什么方式,都會有一定的傷害,沒有絕對安全的。
陸景和說著,去醫院藥房拿藥。
陸景和沒有多想,根本沒有把打胎藥和溫軟語聯系在一起。
在陸景和眼里,傅擎深是真的愛溫軟語,失去意識誰都不認識的情況下,都要保護溫軟語,如果溫軟語有了孩子,傅擎深應該比誰都高興才是。
所以陸景和只以為傅擎深要打胎藥是替別人要的。
傅擎深站在辦公室緊緊的擰起了眉頭,想著陸景和說的那些話。
陸景和很快就拿著藥回來了:給,按說明書服用,如果藥物流不干凈,就來醫院清宮。
傅擎深拿著藥轉身就走,手指緊緊的捏著藥盒,把藥盒都捏變形了。
他開車去了京大,一路上像發泄似的踩著油門。
到京大門口后,他卻猶豫了,他坐在車上,許久沒有下車。
打胎會對小乖有傷害,如有意外流不干凈,還會二次傷害。
傅擎深是個果決的人,不管什么事,一旦決定了,就會不擇手段的去做。
可這次的事情他猶豫了。
他厭惡孩子,卻不愿意傷害到溫軟語。
黑色的汽車在校門口等到了天黑,傅擎深都沒能下定決心。
想得越久,他似乎越是退縮。
此時校門口的兩個保安在交班了。
保安室的交談聲傳入了傅擎深耳中。
老張啊,你說你這人怎么這么老實,你那媳婦就這么帶著孩子跑了,她說生活不容易讓你多出錢,你居然就老老實實出了。
沒辦法,到底是我家人。
什么家人,帶著孩子就跑了,哪里管你,你還打兩份工給他們打錢,要我說干脆離了,再找一個。
老王別說了,她們哪天想通了就回來了。
哎,你就是個死心眼,我看她們不會回來了。
傅擎深聽到這里,握緊了手中的藥,突然就下定了決心。
某一天小乖或許也會帶著孩子離開,再也不會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