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蜃景。
唐婉柔喝得晃晃悠悠,癲狂的拿著刀子在手腕上比劃。
前來聚會的十幾人都緊張萬分,完全沒想過會發生這種事。
這樣的聚會,大家組織過很多次,每一次唐婉柔都會以一種女主人的姿態,從不多喝,溫婉賢惠。
這一次唯一的不同就是傅少不在場。
他們本以為,這是唐婉柔真的要拿下傅少的體現,都能隨意安排人在蜃景玩了。
哪里知道是這種情況啊!
唐婉柔喝多了,還要自殺!
眾人都有些惶惶不安。
傅少不在,要是唐婉柔出了事,他們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好果子吃。
黎邵試圖上前,不停的安慰道:婉柔姐,傅哥已經過來了,你先把刀放下好不好。
唐婉柔尖叫一聲:不要過來,我不要你們,!我只要擎深!
唐婉柔喝多了,激動之下刀子晃晃悠悠,已經割破了手腕上的皮膚,有血在一滴一滴的往下滴。
黎邵立馬停步:好好好,我不過來,婉柔姐你別動,別動,等著傅哥過來啊!
旁邊有人也連忙道:傅少已經來了,馬上就要到了。
唐婉柔的神情似笑似哭:你們走!你們都走!都在看我笑話是不是,我知道你們在嘲笑我,都滾啊!
激動中,唐婉柔手腕上的傷口越來越深,到處都是血。
大家哪里敢走。
這個時候走了,要是唐婉柔出事了怎么辦。
可不走,唐婉柔又這么激動,這樣下去真的要出事了。
就在這時。
一人大步走了進來。
來人仿佛帶著雷霆風雨,讓場間的氣氛頓時壓抑起來。
傅擎深直接走到唐婉柔面前,伸出手冷冷的道:刀拿來。
唐婉柔有些恍惚的目光,像是終于聚焦,看到了面前的傅擎深。
她的瘋狂收斂,眼神變成了委屈:擎深,你來了啊,我以為你不要我了,你不會不要我的對不對
傅擎深聲音越沉,我再說一次,把刀給我。
唐婉柔身子顫了顫,慢慢的把刀遞給了傅擎深。
即使喝醉了,她也不敢拒絕,甚至不敢在傅擎深面前用自殺來威脅。
骨子里對傅擎深就有一種懼怕。
傅擎深接過刀丟到一邊,語氣嘲諷中帶著一種極致危險:不錯,還會用自殺來威脅我了,唐婉柔,是我的縱容,讓你膽子越來越大了嗎
唐婉柔似乎清醒了很多,惶恐的后退了一步。
其他人更是大氣不敢出。
傅少瘋狂起來,那簡直可怕。
只有黎邵,看著唐婉柔這樣狼狽的樣子,忍不住開口道:傅哥,婉柔姐的手腕還在流血,有什么先看過醫生再說吧。
傅擎深轉身就走,對唐婉柔說了一聲:跟上。
唐婉柔即使醉酒中,也連忙跟上。
黎邵松了口氣,看來是去看醫生了。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婉柔姐為什么會失態成這樣。
不知為何,黎邵腦子里突然閃過一個人影。
那個不怕狗,敢打他的女人。
婉柔姐這么失態,難道是因為溫軟語嗎
……
這一晚,在晟華醫院的溫軟語,睡得很不安穩。
她擔心唐婉柔那邊出事。
她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
他們山里人一天都很忙的,相相親就結婚了,結婚了就好好過日子,不會有什么紅顏知己,更不會說結了婚不能往外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