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個問題。既然已經說到這里,溫書檀索性就問個清楚了。
林聽都不用聽下一句,就知道對方想問什么。
你在他身邊這么多年,該知道的,談政聿的白血病,隨時隨地會復發,概率很高。她停頓一秒,繼續道,我沒有找到第二個,全相合的骨髓。
沒有人,比林聽更想破開眼前的困境。
但如果代價是談政聿的生命,那不行。
……
溫書檀,我和談政聿就只有一個月的時間,哦不,還有十八天。林聽沉了口氣,垂下眼睫,你也不用怕我會在他面前戳穿你,實話說,我不敢!我只求一件事,等我們最后的這個月結束,你就想辦法,讓他重新開始生活,離開江昭,離我遠遠的。
她不敢確定溫書檀有這個能耐勸得動談政聿。
可自己也沒有旁的辦法。
你別說的好像,政聿是你讓給我的!我好歹也陪在他身邊五年,要怎么做,做什么是對他好,我自己心里有數!
林聽,我們永遠不可能和平共處!
林聽沒有再說話。
因為談政聿洗完澡,從浴室出來了。
他的發梢在滴水,一只手用毛巾擦著,想裝作不在意,身體卻不由自主似的先走向了林聽。
在給誰打電話
剛才在浴室里,聽不清楚通話內容。
不過其中她肯定說了一句談亦禮的名字!
醋意,無法遏制的開始在胸腔四散漫開,酸得他心口疼。
沒誰。
林聽低頭,去刪剛才的通話記錄。
腕骨突然被他攥住,談政聿彎下腰,半跪在床邊,一雙黑眸無比認真,林聽,別和他復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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