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聽從醫院出來后,竟突然有種自己不知道該去哪里的感覺。
本來她是很著急在談亦禮面前脫身的,然后想著給談政聿打電話,哄哄他,哪怕自己再回加拿大找他賠罪,也行。
可……
聽完談亦禮說的那些后,林聽很糾結。
她一面自私的想再多與談政聿親近些時日,多看看他的笑臉。
一面,又怕這樣會令他繼續深陷。
畢竟,談政聿今年才三十多歲,只要穩住病情,往后少說還有幾十年的時間!
難道要拉著他,永遠在這場無止境的三角關系中消耗一生嗎
賠進一個自己,已經夠了。
而且這本就是欠談政聿的,如果他不在輻射下研制化療機器,或許根本不會有這白血病。
她就這么在醫院門口站了許久許久,直到天都暗下來。
夜風瑟瑟,吹得林聽直打冷顫。
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到街邊招了一輛出租車坐進去,她下意識說出孟女士家的位置。
等車開出去沒多久,林聽又改了主意。
師傅,改去聽雨觀林。
雖然明知談政聿不在家里,但那,有他的氣息。
林聽想去待一會兒。
好。
很快,出租車就在聽雨觀林前的庭院停下。
她付了車費用,走到門前輸入密碼。
滴的一聲,門被打開。
果然,獨屬于談政聿的氣息迎面撲來。
林聽也說不上是一種什么味道,有些清冷,又舒服得令人眷戀忘返。
她換了鞋,將客廳的燈打開。
本想幫忙清理一下房子的,卻發現,這里總是被打掃得一塵不染。
談政聿那個潔癖,不光是忍受不了臟污,連外人進他的家里都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