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本來想一起奮斗,在市里買個房子,可卻發現他們倆的收入加在一起,一個月還買不起一平米的房子,家里還總要他們寄錢回去,十年都攢不起一個首付,后來就相約著殉情了。”
“女的先跳了樓,后來男的留下了遺書,也跟著跳樓了,這個沒有任何問題。”
張恪清一邊聽著賈海波的匯報,一邊翻看著資料,確實證據完整,沒什么問題。
賈海波看張恪清沒有質疑,繼續說道:“今天這個跳樓的不是因為男女感情,而是因為錢的壓力。”
“聽說昨晚他接到電話,他母親找他要錢,說他一個月能掙四千塊,讓他以后每個月準備三千五百塊寄回家,給他父親看病。”
“可我們調查了,他是一個半月前到福康公司的電子廠上班的,上個月工資也才兩千二百塊,根本沒那么多,電話里跟母親大吵了一架,好像還被母親罵了,說他不上進。”
“他在宿舍大聲喊叫,也被舍友指責了,因為舍友要休息,每天上班很累。之后他就跑出去了,誰也沒想到他會想不開跳樓。”
“我們詢問過他的舍友、一條生產線的工友,說他最近每天都說睡不夠,說累,不想干了,但家里不同意。”
“也沒有人打過他,倒是他干活總出錯,經常被組長罵。”
張恪清放下了案情資料,抬頭看著賈海波:“海波同志,所以初步判定,他也是自己跳樓的對嗎?”
賈海波點頭:“現場檢查和詢問,確實如此。若不是天臺的門上鎖了,他只能從五樓的廁所的窗戶跳下去,恐怕就直接摔死了。”
張恪清又問道:“那他跳樓的原因是來自家庭,還是來自工廠?”
賈海波搖搖頭:“這個不好判定,可能都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