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恪清點點頭:“是啊,瞞住一兩天有可能,瞞住一兩個月,除非這個老板是傻子!”
馮健已經找了人頂包,想要脫身,鄉城市局的人不知道嗎?
是鄉城市局的人也跟馮健勾結在一起,還是說有人給邱成剛下了命令?
在鄉城那邊,能命令邱成剛的人可沒幾個。
“招商局那邊跟相關企業聯系上了吧,投資商來了之后,我也去見一面,去吧。”
鐘俊生出去了,張恪清也翻看著其他市那些環境污染企業的統計表,后面有各種渠道收集到的投訴信息。
他并沒有著急跟鄉城那邊的干部聯系,因為該著急的不是他。
果然,下午下班前,他的手機響了。
“張省長,你好,你好,我是鄉城的于思誠,沒打擾您工作吧?”
張恪清笑呵呵的說道:“思誠同志,你好,有什么事嗎?”
果然鄉城的書記于思誠忍不住了,主動給他打了電話。
他倒想聽聽,于思誠想說什么。
于思誠熱情的說道:“張省長,下班后您要是不忙,我能有幸請您吃個飯嗎?我剛好要到鄭城取一份文件,馬上就到鄭城了。”
張恪清淡淡的說道:“吃飯就免了,我答應兒子要回家吃飯的,思誠同志有什么事直接電話里說就行。”
于思誠聽到張恪清語氣中的疏遠,知道請不出來了,但還是說道:“張省長,我們市那個藥廠的老板馮健同志,聽說被鄭城的市局帶走調查了?”
“馮健同志是我們市的代表,正好我們明天要開個會,他缺席不太合適,所以我想問問,他大概什么時候能協助完調查?我聽說犯罪分子已經主動自首了?”
張恪清反問道:“思誠同志怎么知道馮健沒有犯其他的罪呢?他還在市局協助調查,具體的情況我還不清楚,不過他的藥廠出了這么大的事情,還適合擔任市代表嗎?”
免掉了馮健代表的資格,那就可以更嚴厲的審訊,也更容易攻破馮健的心理防線,撬開馮健的口。
于思誠馬上說道:“張省長,您對馮健同志恐怕不夠了解。他不只是我們市的企業家,還是一位慈善家。”
“他的藥廠生產的所有藥品,在我們鄉城都是平價銷售,真正讓百姓吃的起藥。而且他還給學校、敬老院等捐贈了不少的財物,多少百姓都感謝他呢,他也是被百姓選出來的代表。”
“我們不能因為一些與他無關的事情,就免去他代表的職位,您說對嗎?”
張恪清這才知道,馮健還挺會作秀的,平價銷售藥品,這也能幫助鄉城的醫療衛生方面的工作完成的更好,于思誠因此得到了不少政績吧?
還有捐贈,也確實能獲得不少百姓的好感。
但這一切的錢財,都是得自馮健的藥企違規,甚至違法排放污染物,那些藥品在其他地方的銷售,也一定有違規行為,否則哪兒來的那么高的利潤?
一邊生產著治病的藥,一邊又違規排放,讓人因此生病,這樣的人配當代表嗎?
“思誠同志,你說哪件事情與他無關?是藥廠違規排放污染物,還是趙記者被抓?有人自首了,就一定是那個人做的嗎?”
“還有一件事我想請問思誠同志,馮健的藥廠違規排放那么長時間了,白天休息,晚上開工,這件事你就一點沒聽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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