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我咒他們以后生孩子都沒屁眼兒!
季長風收斂著眼底的沉色,附和了一句大靖奸細的確該誅,而后便推說還有要事和裘鎮海分開,往醫官營房去了。
這后半段路上,他卻再沒前半段路那般心情松快。
到了醫官營房之中,他派人去給沈巖遞話,說有藥膳方子可緩解孕吐,還有一些偏方可調養身體等。
兩個時辰后,沈巖果真派人請了季長風前去。
那時天已經黑透。
沈巖和白若雪也已經不是先前詢問是否救命恩人時候的激烈狀態。
沈巖老實了。
對白若雪還是萬分關懷的樣子。
不過白若雪瞧著,卻似是因為沈巖的懷疑和質問受到了許多傷害,虛弱著一張臉靠在床柱上。
沈巖詢問她身子情況,讓大夫看看。
白若雪既不去看沈巖,也不和沈巖說話。
沈巖嘆氣:你生我的氣不理我無妨,可你的身子你總要顧忌,你已經連日嘔吐,好久沒好好吃過東西了。
這樣下去怎么能行
白若雪不冷不熱道:也不會死。
沈巖張了張嘴,眉頭擰成了川字型,悔恨先前不由分說質問,又擔心她的身體,卻又是對她這般冷漠態度實在沒辦法。
停在廊下一直不曾打擾他們二人的季長風適時開口:孕婦嗜酸,若有些酸食或許能緩解胃口。
廚房那邊應該有酸果兒以及腌制的酸菜。
沈巖很快應:好……我這就派人去取。
誰料他話剛說完,一直不冷不熱的白若雪卻是虛弱地開口了:你派人去他們當真能拿的回來嗎
沈巖面色微沉。
這北境三軍如何不給他面子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親兵前去只怕根本拿不回來想要的,還會碰一鼻子灰。
沈巖吸了口氣決定自己親自去一趟。
離開之前,他半蹲在白若雪面前認真勸道:你惱我也別拿自己的身子賭氣,讓大夫幫你好好看看
白若雪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站在外面的季長風一眼,沒有吭聲。
卻是默許的意思了。
沈巖大喜。
從下午兩人鬧起來到現在,白若雪一直生氣不理他,或者是默默哭泣,現在好不容易松口。
他哪還顧得上思忖什么
當即沈巖便請季長風前來診脈,交代他診脈之后稍等片刻,告知自己情況,又吩咐親兵守候。
自己則快步離開了。
他一走,親兵都只能在院內守著,這房間里瞬時便只剩下季長風和白若雪二人。
季長風看似是醫者姿態,手指捏在白若雪的腕脈之上,卻以細不可聞的聲音詢問:怎么了
白若雪也用同樣低不可聞的聲音回:阮江月告訴他長豐谷的事情了,他下午質問我……
我雖穩住了他,但阮江月在京城不說,在平城不說,偏要到這青陽關內,現在才來告訴沈巖。
我覺得阮江月揣著什么別的心思,我拿不準,心里不安寧,只好找大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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