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嘉又嚴詞叮囑:別瞞我更別騙我,聽到沒
李云澤鄭重回:屬下謹遵小姐吩咐。
還有!
阮嘉這一回頓了頓,才盯著李云澤說:到了那里機靈點兒,保護好年年也保護好你自己。
戰場之上刀劍無眼,你別弄的斷手斷腳丟了小命——
她原還想念叨幾句可又覺得實在不吉利,便很是不雅觀地連呸數聲,皺眉說道:就這些了,一切小心。
李云澤回了句屬下遵命,要走,卻又似有些猶豫。
可欲又止了半晌,卻是也只說了句小姐保重,便轉身離開了。
阮嘉身子弱,阮江月和李云澤又是走得急,勸了她不必相送,便從角門上了馬,繞冷清窄道一路出城,沖向了北境方向的驛道。
驛道平坦。
阮江月和李云澤一路快馬,到傍晚時已奔出百里,休息兩個時辰讓馬兒緩緩勁兒之后又連夜出發。
如此日夜兼程五日,距離北境軍中還余三百多里。
沿路越是靠近軍營,阮江月便越是仔細留心周邊情況,恐有敵軍埋伏。
但這一路幾乎沒有見到敵軍,百姓也一切如常。
阮江月暗忖,可能是軍中消息封鎖的嚴密,所以百姓不知情。
不過李沖信上寫的也不清楚。
具體戰事情況,該是要到了軍中才能知道了。
這五日沒日沒夜的奔襲實在是人困馬乏。
阮江月與李云澤便選定一處縣城落腳住宿,修整一夜,隔日清晨快馬一路,希望一鼓作氣能趕到軍營中去。
然而隔日他們趕路大半日,到天黑之后到達平城外時,阮江月嗅到了幾分不尋常。
平城是北境防線的糧倉儲備之處,素來防守極為嚴密。
可如今這城樓上不過零星幾個兵丁,還看著疏松懶散半分沒有戒備意識。
阮江月不覺捏緊了馬韁。
城樓之上有人看到了他們,朝著他們高聲喊道:來的是什么人報上名來!
阮江月朝一邊的李云澤看了一眼。
李云澤頷首后高聲回道:我們是定州威北將軍府上的,馬上要過年了,我家小姐派我給將軍送些家鄉特產來。
哦,原來是威北將軍的家人,趕緊開城門!
那兵丁吆喝罷,便有人下了城樓,沒一會兒響起嘎吱嘎吱的聲音,城門緩緩打開。
李云澤和阮江月卻立著都沒動。
城樓上的人喊道:你們怎么不進城等什么呢
阮江月揚聲道:我們二人經常來往北境軍中和定州府,對這平城將領也算是熟識,今日守城的諸位我們卻覺得面生。
不知諸位何時到的平城城防,還請告知。
聽聽、聽聽,多新鮮城樓一角陰暗處,有人哈哈大笑:你說我們面生,我們還沒見過你們兩個呢!愛進不進,關門!
阮江月眸子微瞇,高喝道:陳武!
你怎么知道我——
你聽不出我的聲音阮江月目光直接射向陳武所在位置:那可還記得兩年前丘行坡上的鞭子。
那城樓上的人似乎愣了一下,片刻后便有個大高個兒穿著鎧甲的男子趴到城樓上朝下看,不太確定地問:是宣威將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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