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游吃了一口油條,看向了秦艽。
就聽秦艽說道:“既然是非盈利性質的機構,一般企業不具備可控性,可要是吉山商會來運作呢?”
凌游打量了一番秦艽,隨即便問道:“舅舅給你打電話了?”
秦艽搖了搖頭:“我就是覺得合適,給你提個建議罷了,你少談虎色變。”
凌游低頭想了想,然后說道:“再說吧。”
吃過早飯之后,程天宇便到了,凌游囑咐了秦艽兩句,便出門上班去了。
關于這個機構招標的問題,開了一上午的會,制定出了相關的條陳和要求標準,凌游是主張在年前落實推進下去的,待次年學生開學之后,就能試驗運行。
下午時,凌游又親自帶人隨機走訪了市里的幾個小區,查看居民供暖是否得到了改善。
接下來的幾天里,因為即將年關的原因,所以各單位都在積極響應著年底的總結工作,凌游和喬仁杰也對此抱著信心,畢竟這是二人主政桃林的第一年,如果沒有事實性的緊張,年底去省里開會,二人也總不能再去拿零分獎狀。
轉眼又過了七八天,薛亞的電話再次打來,而這次他給凌游帶來的消息,可謂是爆炸性的。
僅僅因為一塊炸石頭的事件,鄭廣平順藤摸瓜查出了兩起江寧旅游業改革中的貪腐案,涉案官員,無一例外,都是所謂云海幫的。
聽到這個消息,凌游頓時心里便有了猜測,想來此事應該是鄭廣平早就計劃好的,包括這塊石頭,就是他計劃中的導火索。
唯一不同的,只是凌游現在聽到云海二字的時候,難免會有些心靈上的觸動,會想起一些他不愿回憶起的傷心事。
而就在此時,北春湖邊公園的小路上,一個中年男人一邊散著步,一邊舉著手機在通電話。
就聽男人對電話那邊的人說道:“江寧的鄭廣平已經有動作了。”
電話對面的人則是悠悠道:“林海平這個人,太自負了,我早就提醒過他,別不拿鄭廣平當回事,就算別的不提,秦川柏和鄭六浮的關系也在這擺著的,要說鄭家和秦家沒來往,我是不信的,如今老爺子一死,云海走出去的這些人,就都跟撒出籠的兔子似的,沒個形狀。”
散步的男人聽后笑了笑:“貼在五指山上的符箓沒有了,孫猴子自然就跳出來了,這是必然的,只不過我沒想到的是,這五指山的石頭一炸,竟然給他們自己傷著了。”
電話那邊的男人聽了沒好氣的說道:“虧你還笑的出來。”
頓了一下,那人又問:“聽說吉山成了個商會?”
男人聞便道:“常家的常文宏組織的,掀不起什么風浪來,一個外來的和尚罷了。”
電話里的男人則是說道:“外來的和尚會念經,你也別不當回事,這常家和秦家是親家關系,我覺得,這事八成和秦家脫不開關系。”
頓了一下,那人又補充道:“嚴格來講,應該是和那個叫凌游的小子脫不開關系。”
散步的男人聽后便道:“老爺子去世前,白萬江就去了云海,隨后那個凌游又以醫生的身份緊隨而至,我覺得,這事不像偶然。”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