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醫生嗎?”裴志頌上前兩步,來到了凌游的面前,伸出手去:“你好,我叫裴志頌。”
凌游抬頭看了他一眼,對于這個名字,凌游并不陌生,并且現在也知道,眼前的男人,就是自己的表哥了,可此時的凌游卻沒有什么心情,于是只是握了一下裴志頌的手說道:“凌游。”
裴志頌聞佯裝回憶了一下,然后長長的哦了一聲,仿佛想起了什么一般:“凌游,請問,你是吉山省桃林市的那位凌游嗎?”
凌游一點頭:“是我。”
裴志頌豎起一根大拇指道:“既能當市長,還能當醫生,凌市長的本事,讓裴某佩服。”
說著,裴志頌還不忘嘲諷一番:“秦艽還好吧?我與秦小姐也是老相識了,我姥爺和秦爺爺是老戰友,兒時去過霧溪山的。”
凌游對這些并不感興趣,只是輕聲哦了一下:“都好,謝謝關心。”
裴志頌看到凌游的反應,心里有些窩火,覺得凌游的態度太過冷淡了,仿佛是在敷衍自己,可看到滿屋的人,他也沒有多說什么,又與凌游寒暄了兩句,便帶著一臉悲傷的表情回到了楚秀嵐的身邊。
楚秀嵐回頭心疼的看了一眼凌游,心中五味雜陳,他知道作為親孫子,卻不能為爺爺操持葬禮,像個陌生人一般游蕩在楚家,這對凌游來說,或許是殘忍的。
一夜過去,次日一早,在各個新聞和報紙上,楚老離世的訃告便發布了。
此訃告一經發布,頓時引起了社會各界的軒然大波,尤其是云海的百姓們,有些人看著報紙和電視,就潸然淚下了。
追悼會上,京城的幾名領導也乘一早的專機而來,參加了追悼會,并且向楚老的遺體三鞠躬。
在家屬回禮的環節上,楚秀嵐并沒有帶上兒子裴志頌,縱使裴志頌多么希望母親能夠帶上自己在一旁,所以此時的楚老靈前,只有楚秀嵐一人穿著一身黑色套裝,胳膊上帶著黑色孝帶,與眾人回禮握手致謝。
凌游就站在會場的角落里,縱使他極力控制著情緒,可淚水還是簌簌流著,白萬江見狀,便來到了凌游的身前,將凌游擋在了身后,以防他人看到這一幕,或者被攝像頭捕捉到。
追悼會結束之后,楚老的遺體便在云海火化,當看到楚老的遺體離開了自己視線的那一刻,凌游繃緊的那根弦兒再也繃不住了,就見他想要追去,可卻被手疾的白萬江一把拉住,牢牢控制在了身邊。
按照楚老的遺愿,楚秀嵐將楚老的骨灰分為了兩份,一份,由京城來的治喪委員會干部帶回了京城,葬在寶山,另一部分,楚秀嵐則是打算葬在云海的革命公墓,與楚老的愛人合葬在一起。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