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游一抬手:“案件的進展,你得盯著,我帶鐵山去。”
莫文杰思忖了一下,于是點了點頭:“那好吧,有鐵山陪著,我也放心。”
一小時之后,凌游下樓的時候,鐵山已經站在凌游的車前等著了,見凌游過來,鐵山連忙給凌游拉開車門,二人上車之后,凌游并沒有急著去澄園,而是對司機程天宇說道:“回趟家。”
程天宇聽話照做,將車朝著常委大院的方向開了回去。
當車開到家門口時,凌游下車之后朝岳祖謙家的方向看了一眼,這才進門而去。
當出來的時候,只見凌游的手里多了一個長筒狀的包裝,隨即便邁步上了車,然后說道:“去澄園。”
此時的澄園之內,桑來秋正與桑淮安父子倆單獨商量著岳祖謙的問題。
桑淮安帶著一絲埋怨的意味說道:“這塊燙手的山芋,現在進退兩難了。”
桑來秋聞便道:“不然呢?等著他帶著那些舊材料惹出事端,現在這個節骨眼上,眼看著何家就要來桃林,只要把這些應付過去,月初小月只要一嫁到何家,到時候也就安全了,就算日后真再出什么事,我就不信,哪怕是為了何家自己的臉面,他能眼看著不管。”
桑淮安嘆了口氣:“我怎么覺得,眼下的形勢,有種要失控的感覺呢。”
桑來秋點了支煙,隨即說道:“您是年紀大了,顧慮多了,放心吧,桃林的方向盤始終在咱們桑家手里握著呢。”
就在這時,蔡榮邁步走了進來:“老板,桑總,凌游來了。”
“誰?”桑淮安扭頭問道:“凌游?”
蔡榮一點頭:“是,說要見您。”
以前桑淮安不見凌游,是端著架子,想給凌游下馬威,可這次,他則是不敢見,畢竟后花園里,可是還有岳祖謙這個炸雷在呢,萬一要是暴露了,可就不好辦了。
于是就聽桑淮安說道:“不見,就說我不在。”
說著,桑淮安又看向了桑來秋,如今的他,在做任何的事的時候,仿佛都要下意識的去請示自己這個小兒子的意見,他雖然有一種權威受到威脅的感覺,但打心底里,他卻已經依賴上桑來秋了。
就聽桑來秋想了片刻后問道:“就他自己嗎?”
蔡榮回道:“還有一個跟班。”
桑來秋思忖了片刻,然后說道:“不見也好,先打發了吧。”
蔡榮聽后欠身應了一聲,便轉身離去了。
來到澄園的大門口,蔡榮便對凌游說道:“實在抱歉啊凌市長,老爺子不在,又讓您白跑一趟了。”
凌游知道這是在搪塞自己,不過他也早就做好了準備,于是就見他把手中那個長筒包裝打開之后,倒出來一個卷軸,隨即展開說道:“還請勞煩蔡先生,再去通報一聲吧。”
蔡榮又走近兩步,看著凌游手中卷軸上的四個大字:‘身體力行’,然后又回頭看了一眼他身后大門上方牌匾上寫著的‘澄園’二字,大吃一驚。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