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之后,韓霖趕忙來到辦公室的窗邊低頭看去,卻只看到了凌游配車的尾燈,剛剛轉彎離去,韓霖低眉想了想,一時間有些拿不準凌游究竟要做什么。
而一路抵達北春的凌游,讓程天宇將車開到了一家賓館后,又吩咐程天宇去開兩間房,程天宇按照吩咐照做后,二人各自進了房間,大約十多分鐘,凌游又獨自一人離開了房間,下樓打了一輛車而去了。
出租車一路來到了省紀委大院,凌游下車后便拿出手機給湯紅民去了個電話,沒多久,湯紅民便親自出來迎到了凌游。
一邊朝樓上走,湯紅民一邊說道:“這個陶湛生身上的事不少,嘴又硬,始終在抵抗調查,凌游啊,你的時間不多,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你是有分寸的,別讓老哥我為難。”
凌游聞便應道:“我明白湯大哥,放心。”
湯紅民聽后也點了點頭,對于凌游,他倒是不擔心,畢竟二人這幾年在一起多次共事,凌游的為人和分寸感,湯紅民還是了解的。
抵達一間稽留室門口,湯紅民和一名值班的工作人員示意了一下,工作人員就將門打開了,湯紅民抬頭看了一眼手表,然后說道:“十分鐘,就十分鐘。”
凌游想了想,隨即說道:“夠用了。”
說著,便邁步走了進去。
進入稽留室之后,凌游就看到了多日未見的陶湛生,此時正穿著一件灰色短袖,坐在審訊椅上閉目養神,頭發長了許多,兩腮的胡子也好似幾日沒有刮過了。
凌游邁步走了過去,陶湛生聽到腳步聲距離自己越來越近,便緩緩睜開了眼睛。
可當看清對面的來人是凌游時,陶湛生立馬眼睛瞪的老大:“凌游?”
凌游聞一笑:“陶副市長,好久不見了。”
陶湛生看了看凌游,又看了看稽留室的門,隨即問道:“你來做什么?看我的笑話?”
凌游輕聲一笑:“你的笑話,也并不是很好看,我還沒有那么多的閑情雅致。”
“那你來做什么?”陶湛生瞇縫著眼睛看著凌游。
凌游將一把椅子拎了過來,在距離陶湛生三步遠的地方坐了下來,將右腿搭在左腿上之后,看向陶湛生說道:“我昨天,去了澄園。”
聽到澄園二字,陶湛生果然神情一滯,可轉眼又恢復了平靜。
凌游見狀,便知道陶湛生肯定是和澄園有所聯系的,于是心里也就更加有了底。
“澄園?你是說,桑老的那個澄園?聽說過,沒去過。”陶湛生悠悠回道。
凌游輕聲一笑:“那我倒是要敬佩陶副市長你了,據說,這桃林但凡有點實權的官,上任后,都要去澄園拜上一拜,你陶副市長卻只是聽說過,沒去過,可見陶副市長的鐵骨錚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