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松叉著腰打量了半晌石一飛,隨即在桌子上抽出一支煙點了起來,吐出一口煙霧之后,用夾著煙的手指著石一飛說道:“回去之后,向白組長道歉,我看你的表現,你要是從這一刻之后,還是之前那個鳥樣子,你立馬給我滾回隊里去,別說我丑話沒說到前面。”
“是。”石一飛站直身子說道,但語氣明顯是口不對心的。
薛松聞一揮手,連看石一飛的心思都沒有:“滾蛋。”
石一飛聞,轉身拉開門就大步走了出去。
而薛松看著石一飛卻是氣的皺緊了眉頭。
就在石一飛走回到305辦公室之后,白南知這時正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后看著手里材料處送來的材料。
聽見門口的腳步聲,白南知抬頭看了過去,就見石一飛邁步朝這邊走來,在距離白南知不足五步的地方站好之后,石一飛咬著牙說道:“白組長,對不起。”
說罷,還沒等白南知做出反應呢,就見石一飛轉身就走到了自己的工位坐了下來。
白南知見狀能夠猜到薛松應該是找石一飛談話了,側過頭發現其他人都回頭看著石一飛,就聽白南知說道:“忙自己的。”眾人聞,這才收回了目光。..
而這時的嘉南市局,凌游的辦公室里,顧楠正和凌游面對面而坐,就見凌游端起茶杯看著手里顧楠送來的一份計劃材料說道:“這個羅昶很狡猾嘛。”
顧楠聞回道:“早些年因為一些特殊問題,對于他的犯罪證據,我們都不掌握,而近幾年,羅昶這個人,明顯也意識到了危機感,頗有些偃旗息鼓的表現,現在更是極少出沒在人們的視野里。”
說著,顧楠指著凌游手中材料的一處說道:“據我們在峰寶嶸內部安插的內情了解到,羅昶手底下的買賣里,能夠最大程度為他提供現金流的,就是他的地下黑賭場,而且賭場從來沒有準確的位置,都是流動隨機的,且每次都十分的嚴謹,而且這幾個場子,都有不同的人員負責,在整個嘉南市及其周邊或者縣里開設,就連去賭錢的人,都需要經過他們核實身份之后,才能帶去。”
說到這,顧楠輕嘆口氣:“而且更讓我們頭疼的是,就算我們將他們的哪個賭場給端了,也傷及不到羅昶。”
凌游聞抬頭看向顧楠:“哦?怎么講?”
就聽羅昶解釋道:“峰寶嶸集團,無論是他擺在明面的買賣,還是他暗地里經營的黑色產業,都有嚴格的等級制度,就比如賭場的負責人,他們沒有權利和羅昶直接對話,甚至連見羅昶一面的機會都沒有,還有甚者,都不知道自己負責管理的賭場,是不是羅昶的買賣;因為賭場的負責人上面,有專門負責某片區域賭場經理,而這經理上面,還有專門負責所有賭場的總監,總監上面還有上一級,所以就算我們打掉一個賭場,也不能認定這個賭場就是羅昶的產業,治標卻不治本。”
凌游聽后點了點頭,然后說道:“一個在本市能夠做到如此根深蒂固的黑惡勢力,我們也不能完全抱著一蹴而就的態度太過心急,抽絲剝繭、循序漸進,才能放長線釣大魚。”
顧楠聞點了點頭,而凌游隨后接著說道:“可如今既然掃黑辦已經成立,那也是要先開上幾槍的嘛,羅昶的勢力龐大,我們急不來,可還有一些渾水摸魚、仗勢欺人的呢;敲山震虎也好,殺雞儆猴也罷,打鐵還是要趁熱,首先我們要讓老百姓知道,嘉南市掃黑的態度,是堅決的,拳頭也是夠硬的,這樣才能鼓勵老百姓積極舉報揭發那些隱匿在百姓中的臭老鼠、臭害蟲;先打擊掉那些勢小的,再去慢慢啃下那龐大的。”
顧楠聞點著頭道:“是,局長,我們也是這樣打算的,而且也在針對幾個證據較足的案件,展開專案專辦,會盡快打響第一槍。”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