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葉狂徒的話,陳長安也愣住了。
這……這是什么問題?
就因為這個,就把自已限制住了?
不得不說,這葉狂徒多多少少,有些過于鉆牛角尖了。
“你為什么要在意,自已是否與眾不同呢?”陳長安皺著眉頭問道。
“為什么不在意?”
“若是和其他人一樣,豈不是過于平庸了?”
“所以,在你看來,自已就必須做到和別人不一樣,甚至是格格不入,就是與眾不同了?”
“難道不是嗎?”
“我狂妄,我灑脫,我肆意妄為,我不拘一格,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從不在意其他人的眼光和意見。”
“我要做獨一無二的葉狂徒,而不是蕓蕓眾生之中的大多數。”
聽到葉狂徒的話,陳長安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問道“你不覺得自已,著相了嗎?”
“著相?什么意思?”葉狂徒不解的問道。
“太過于執著獨一無二,太想要與眾不同了。”
“你的所有行為,都是想要告訴別人,你葉狂徒,是獨一無二,是和他們不一樣的。”
“可真正的獨一無二,并不是刻意的某種行為,刻意的去做什么。”
“最重要的是,每個人本身,就是獨一無二的。”
“你從一開始就擁有了,但你卻一直在身體力行的執著于去追尋你本就擁有的,你不覺得很白癡,很傻嗎?”
“你想要做什么,這本沒錯,可問題就在于,你的大部分行為,都是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事情去刻意為之。”
“這就是最大的問題。”
“放下執念,享受一切。”
“全憑本心而為即可。”
聽到陳長安的話,葉狂徒徹底懵了,每個人本身就是獨一無二的?
自已從一開始其實就已經擁有了自已一直以來追求的目標,然而自已卻因此,陷入到了執念之中,導致修為遲遲無法突破?
也就是說,這么多年來,困住自已的,一直都是自已?
是因為自已沒有辦法正視自已,才導致了修為寸步未前?
灑脫,又不夠灑脫。
刻意而為的灑脫,又何嘗不是一種笑話?
“沒想到,葉狂徒這樣的人物,也會著相?”
“只不過看起來灑脫而已,但灑脫在了表象,內心并不夠灑脫。”
“哎,難怪葉狂徒這種天賦的人,卻遲遲無法突破到帝上境,原來是陷入到了自已設定的執念之中。”
“是啊,可惜了,否則的話,葉狂徒只怕很早之前,就能夠突破到帝上境了。”
“誰說不是呢,畢竟在宋宇衡之前,葉狂徒是最有實力,也是最有希望突破到帝上境的。”
“如今宋宇衡已經消失不見,聽說已經去了帝上境圈層了,但葉狂徒,還停滯不前。”
“哎,最終還是宋宇衡,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了。”
“是啊,后來者居上,宋家就出了這么一位妖孽,還不著家。”
這還是陳長安第一次通過其他人的談之中,聽到宋宇衡這三個字。
“宋宇衡之前,在皇者境圈層也很出名?”陳長安好奇的問道。
“當然,很有名氣的,陳公子不知道嗎?我看如今宋家不是也加入奇寶閣了?”
“嗯……沒什么,就是忘了他也是個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