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曉蕓越想越氣,聲音顫抖著低語道:既然他們覺得我梁家低賤,那好,我也不操心這婚禮了,愛誰去操持誰去。我倒要看看,林家能沒有我把這婚事辦得多風光。
這時,嫣紅輕聲勸道:大娘子,您消消氣,事情還沒到不可挽回的地步。老爺雖然對您和梁家有些疏忽,但他心里必然有顧慮,等他回來,一定會有交代的。
梁曉蕓冷哼一聲,眸中透出冷意:顧慮他顧慮的無非是他的面子和仕途!
嫣紅不敢再多,只能默默低頭伺候著。
與此同時,寧家方向的馬車上,老夫人坐在一側,目光嚴肅地看著對面的林敏才。
敏才,梁氏這些年對你、對林家的盡心盡力,誰都看在眼里。如今穗瑾的婚事這么大件事,你怎能不給梁家一個交代
老夫人聲音雖不大,但每句話都帶著壓迫。
林敏才垂下眼睛,神色間有幾分無奈與疲憊,輕聲道:母親,我知道梁氏對家里有貢獻,但梁家最近確實出了點麻煩,我只是覺得,現在這種情況下讓他們來,怕引來不必要的非議。
老夫人冷哼一聲,斜瞥了他一眼:不過是梁家破財的事情,哪里來的什么大不了的麻煩這些不過是小事罷了,難道你真以為京城的貴族圈子里沒人遇到過這些事大家心照不宣,不過是破財消災罷了。
你要明白,梁家雖不富貴,但這層關系不能輕易斷了。你要是因為這些細枝末節壞了兩家交情,往后怕是再也無法挽回了。
林敏才皺了皺眉,心中有些煩躁,卻也不得不承認老夫人的話有道理。
他嘆了一口氣,抬頭道:母親,我明白您的意思。既然如此,我后日就陪著梁氏去梁家送請柬,不過這兩日公務繁忙,實在抽不開身。
老夫人見他松了口,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
寧家大門前,寧真侯和寧夫人帶著幾個孩子早早等候在門口。
清晨的微風輕輕吹拂,孩子們無聊地踢著腳下的石子,臉上顯露出幾分不耐煩。
不過是林家送請柬而已,何必弄得這么隆重寧真侯的長子小聲嘟囔著,眉頭微微皺起。
他抬頭看了一眼父親,又小聲問道,父親,咱們這么早出來等著,不至于吧
寧真侯瞥了兒子一眼,輕聲叱責道:胡說!這次林家不只是你林姨父來了,連林老夫人也要親自到訪。你可知道,林老夫人那可是長輩,禮不可廢,豈能怠慢!
長子被父親嚴厲的目光嚇了一跳,連忙低下頭,不再多。
一旁的寧夫人也嘆了口氣,撫了撫長女的肩膀,語氣溫和卻透著幾分教導:孩子們,若是你們林姨夫自己來送請柬,咱們怎么接待都可以。可今天林老夫人一同前來,身為晚輩,我們必須要恭恭敬敬出來迎接,寧家是不能失了禮數的。
孩子們乖巧地應道:母親,我明白了。
孩子們雖然不再抱怨,但還是顯得有些不情愿。
寧真侯看著孩子們不大高興的模樣,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次不僅僅是送請柬那么簡單,林家的婚事關系重大,尤其是林穗瑾嫁入顧家,對于寧家來說也是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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