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穗瑾話語溫和,但并未真正答應什么。
二夫人也不便再多說,只是笑著起身,拍拍林穗瑾的肩膀,道:好了,好了,我不再打擾你休息了,趕緊好好養養身子,等你大婚那天,我們二房可要好好為你慶賀。
林穗瑾笑著送二夫人起身離去,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院門外,林穗瑾才緩緩收回目光,笑容逐漸淡去。
惜月端來新換的茶水,小聲說道:小姐,二夫人真是假惺惺,當時要贖您的時候,一分銀子都不掏,現在倒是想讓您給兩個姐兒找好婚事了。
林穗瑾輕輕搖了搖頭:她只管說她的,至于做不做是我的事情了。
顧硯之也沒有閑著,他直接去了縣衙大堂,顧詢張震關于那綁匪一事查的怎么樣了。
他眼神冷峻,背后的手緊緊攥著,看向面前的縣令張震,心中積蓄的怒氣逐漸上涌
。張震支支吾吾地說不清楚具體情況,顯然對此案沒有絲毫進展。
張震滿頭大汗,不停用袖子擦拭著額上的汗珠,嘴里依舊含糊其辭,世子,這綁架案……這幾天我們縣衙一直在努力查訪,可這城內城外幾乎沒有線索。那綁匪行動隱蔽,根本沒留下什么蛛絲馬跡……這、這實在是棘手啊。
顧硯之的眼中閃過一絲不耐。
他面色冷沉,聲音低沉卻帶著壓抑不住的憤怒,張大人,這件事可是關系到林家的小姐,你說你查無進展,可有具體的調查措施又或者,查過哪些線索
張震被顧硯之的氣勢震住了,聲音有些發顫,這……這城中我們都派人去查了,也打聽過周圍的百姓,但沒能查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顧硯之猛然上前一步,逼得張震差點后退一步。
顧硯之的聲音冷冽如冰,無用的情報林家小姐被綁架了這么多天,你連一個像樣的線索都沒有若是尋常百姓家遇上這種事,豈不是更加無人過問
張震,你是拿著俸祿,養著縣衙這么多人,難道都只是擺設嗎
張震的臉色越發難看,低下頭不敢再對視顧硯之,額上的冷汗直冒。
他自然知道顧硯之背后的家族勢力,也知道若此事繼續拖延下去,后果不堪設想。
他結結巴巴地解釋道:世子息怒,小人實在是盡力了,只是這綁匪確實狡猾,沒留下什么痕跡,我們……
顧硯之聽到此話,已然忍無可忍,他冷冷地打斷張震的話,盡力你所謂的盡力就是坐在這兒等著線索自己送上門來嗎
看來你這個縣令,連尋常百姓的安危都未曾放在心上。穗瑾是林家的小姐,還算是有些身份背景,那若是尋常百姓家中的姑娘被綁了呢你是不是根本不管
張震啞口無,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不敢再辯解什么。
顧硯之冷冷地看著他,沉聲道:既然張大人無能,那就不用再費神了。石強!
石強立刻從堂外快步進來,拱手道:少爺,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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