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傅寄禮,姜衿的臉上就不自覺地露出了笑容,是那種發自內心的真誠的笑意。
傅寄禮對我很好。姜衿溫聲回答著,清雋的小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好好好,那就好。柏榮庭的內心似乎是松了口氣。
雖然調查的時候知道了傅寄禮對姜衿很好,可如今再次聽到姜衿自己說出口,柏榮庭便更加放心了一些。
柏榮庭緩緩垂眸,放心的同時又不免內心有些苦澀愧疚。
如果他能早點找到姜衿,多盡一些父親的責任,姜衿也不用年齡那么小,就經歷這么多的困苦。
如果他能早點找到姜衿的話,絕不會讓姜衿剛滿二十歲,就這么早就嫁人。
兩人邊吃飯,邊嘮家常似的聊著天,旁邊的柏硯安也會不時地出聲說幾句,飯局的氣氛漸漸熱絡,姜衿也越來越放松,不時能傳出陣陣笑聲......
柏硯安看著只一頓飯就聊得很投機的父女兩人,感嘆著血緣真的是個奇妙的東西,明明是從沒有見過的兩人,卻還是莫名地有一種羈絆和牽連的熟悉感。
一頓飯吃得很開心,飯后,姜衿告別,柏榮庭命人將她送回了京大。
——包廂內只剩下柏榮庭與柏硯安兩人。
柏榮庭倚靠在座位上,臉上的笑容是那樣的舒心:硯安,囡囡和我很像,是不是
柏硯安笑著回答:可不是,姜衿小姐與您像極了,剛才在席間,那幾道辣的菜,我看姜衿小姐夾了好幾次。
柏硯安給柏榮庭倒了杯茶,繼續開口:您可不知,您父女相像的樣子,一樣的嗜辣,一般人可真接受不了。
嗯,小謹就不愛吃辣,囡囡這點隨我。柏榮庭低喃著,臉上露出了慈父般的笑容。
話音未落,柏榮庭又突然有些落寞:
硯安,我能看出囡囡是個很有主意和原則的孩子,如果剛才沒有說明原因,我想無論是誰的邀請,她都不會答應參加這個宴會。
你說,她會不會怪我,我缺席了她們母女這么多年,她會不會不認我這個父親
柏榮庭低喃著開口,周身是無盡的落寞與苦澀。
柏硯安目光稍頓,繼續寬慰著出聲:家主,姜衿小姐與您之前未見過,還是需要些時間適應的,再說今晚不是很好嘛最起碼姜衿小姐并不排斥您,還與您聊了好多。
下周的慈善晚安,你就又能見到姜衿小姐了。
到時候,多多與姜衿小姐相處,您對姜衿小姐的愛,她都會體會到的。
柏榮庭緩緩點頭,隨后想到慈善晚宴的事情,立即沉聲吩咐著:
慈善晚宴的事情你快去落實,把京大歌舞劇團全都邀請過來,這樣囡囡才不會有后顧之憂,才能放心地來參加宴會。
是,家主,我這就去辦。柏硯安低聲應著。
......
這邊姜衿回去的路上一直在疑惑,她能看出柏榮庭對她的態度,那么好,那么的......客氣,難道是因為傅寄禮的緣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