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媛媛看了眼對面的姜衿,安慰著:不說他們了,衿衿寶貝,我會陪著你的,不要不開心了。
接著將面碗往她前面推了推,勸說著:快把面吃完,一會坨了就不好吃了。
姜衿笑了笑,點頭:好。
......
兩人又哭又笑的吃完面已經八點多了。
從金記面館出來后,兩人一邊散步一邊聊天向學校走去,絲毫沒有注意到對面小巷里的車子。
車內,傅寄禮坐在后座上,目光貪婪地盯著車外小姑娘的身影,不舍得移開一寸。
他不想回家,因為家里沒有姜衿。
分開的這段時間,幾乎每晚,他都會來這里,盡管大多數的時候并不能看見姜衿。
——但他想著,能離她近些,總歸是好的。
胃部的疼痛感如潮水般涌來,傅寄禮的大手緊緊地抵在胃部,身子難受地蜷縮著,額頭上滿是細汗。
傅寄禮忽地低頭,發現胸前的領帶有些發皺,不知何時已經沾上了一塊灰塵。
傅寄禮忽然有些驚慌,忍著疼痛小心地扯開領帶,仿佛對待什么稀世珍寶一般,小心翼翼地擦著灰塵。
這是姜衿送給他的,他不能弄臟。
這是她送給他的禮物,他怎么能弄臟呢
呵,他可真該死啊!
胃部的疼痛感忽地加深,傅寄禮的意識漸漸渙散,身體直直地向前面倒去。
駕駛座上的司機大驚失色:先生!
......
姜衿接到電話的時候已經是凌晨,是許謹戈打給她的。
——寄禮胃痛暈倒了,現在在京市中心醫院。
姜衿來不及思考,連忙穿好衣服,打車趕往醫院......
病房門外,姜衿看到了許謹戈,還未等她詢問,許謹戈就率先開口:寄禮剛出急救室,現在還沒醒。
有時間可以和我聊聊嗎
姜衿啞聲說不出話來,只是點點頭,兩人在走廊的凳子上坐下。
許謹戈掏出一根煙,卻又發現這里是在醫院,便又放了回去,而后自顧自地開口:
第一次知道你的名字,是在三年前,那時寄禮還在歐洲接管著生意,當時印象很深,是因為傅氏當時在歐洲談的項目很重要,關乎著公司未來十年的發展。
但也不知怎么的,寄禮接到了一個國內的電話后,就拋下了所有事情,急匆匆地回了國......
等他再次回歐洲的時候,就仿佛變了一個人一樣,每天不知疲倦地拼命地工作,似乎是在麻痹自己,他的胃也是在那個時候壞的。
當時的他抽煙喝酒瘋狂工作,還不按時吃飯,我們都懷疑他在修仙。
后來有一次我們一起聚會,寄禮把自己灌醉,哭著喊著叫著你的名字。
許謹戈忽然笑了一下,繼續說著。
你都不知道,當時我都對你好奇死了,想著什么樣的女人居然能把他這種人制得服服帖帖。
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么,但我只知道他似乎是從很早開始就喜歡你。
姜衿錯愕抬頭,不可置信地看向許謹戈。
很意外嗎許謹戈笑著,其實他一直很納悶,寄禮為什么就非她不可
傅寄禮家世顯赫,年紀輕輕就接管了整個傅氏財團,想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為什么偏偏會喜歡姜衿這么多年。
——但感情這種事情,又有誰能說得清呢
許謹戈語氣稍頓,沉默了幾秒,繼續開口:寄禮抽煙喝酒什么都來,工作忙起來更是不管不顧,這些還得你之后多多費心。
許謹戈笑著打趣:畢竟他只聽你的話。
許謹戈說完話就走了。
姜衿獨自一人怔愣地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眼里的淚水卻怎么也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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