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黎晚終于是感受到,雪山融化,慢慢向自己露出了真實部分的沈南州。
我們是一家人小舅舅。周黎晚松開對方的懷抱,暖暖地說出來。
兩人相視一笑。
周黎晚的電話這個時候響起。
喂。
那頭有些嚴肅:小碗,你事情解決完就不用回警局了,第一時間來第一人民醫院!
周黎晚一聽去醫院還以為出了什么事,當下心口一緊,追問:發生了什么事為什么要去醫院
江時越這才發現自己說的話可能會讓周黎晚擔心,立馬調整好口氣,耐心道:上午接到報案,建中出現嚴重的校園霸凌事故,三死兩傷,傷的那兩個一個還在昏迷,一個醒了就是不說話,你過來看看能不能從她嘴里問出點什么。
周黎晚面色沉重,低聲答應后就掛掉電話,看向沈南州:小舅,等下我要去醫院,有些急,咱們就先不說了。
沈南州剛才也隱約聽到了事情的始末,點頭示意了一下。
周黎晚抱歉地抓起包包就向外沖,半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又停下對著沈南州做了個飛吻。
這一古靈精怪的舉動直接惹得沈南州啼笑皆非。
一天的心情好像都因為她而有些明亮。
周黎晚下車后,就看到江時越在門口等著了,然后兩人一起朝里面走。
案發的這幾個人全都是今年高三的學生,平日里聽說關系就不大好,醒來的這個人一直被那幾個死了的長期霸凌,但是這次的事故發生到底是什么樣的我們完全不知,那個人又不肯開口。
江時越有些煩躁地揉了揉腦袋,這次的嫌疑人身份特殊,都還小。
自己又不能像對待那些個社會上窮兇極惡之人的那種態度,可是無論自己怎么有耐心,怎么問,對方就是不說話。
反而自己聲音大點,就開始渾身發抖。
搞得自己就跟壞人似的。
實在是有苦難,憋悶得很。
周黎晚仔細聽著,等到了病房門口看到里面的狀況,眉頭皺得更深了。
此時病床上的病人整個人蜷縮在病床的一角,周圍圍滿了警察。
但大家的態度說不上和善,有的鼻子稍微靈敏一點的早已捂住口鼻,或者戴上口罩。
周黎晚當即呵斥:你們這是在干什么都給我出去,不要圍在這里!
本來大家都有些心急,這么嚴重的案件,一個處理不好就會造成社會的輿論壓力。
看到周黎晚過來了,心多少有點松了,畢竟這個女孩子在探究犯人心里這塊異常的厲害。
所以對她的呵斥也不會放在心里,反而是很積極的配合。
不一會所有人都退出了病房,周黎晚將病房的窗戶打開,讓里面的空氣流動起來,不至于那么渾濁。
然后才輕柔地靠近病床,臉上掛著溫暖恬靜的微笑。
渾身上下沒有絲毫的攻擊感,她坐在床邊,將那個渾身散發著酸臭味,頭發凌亂身體有些肥碩的女孩子抱在懷里。
然后由上到下輕緩地順著對方的后背,溫暖地安慰: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現在我們安全了。放心吧,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