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棠棠被氣得不行,“這是我家請來的大夫,自然是先給我的家人看。”
“人家大夫都沒有說話,你怎么知道他就不愿意給我們看?”陸英勛憤恨地瞪著江棠棠道:“再說了,你男人是我侄子,于情于理,都應該讓我這個當長輩的先看。”
“我看你中氣十足,身體好得很!根本就不需要看大夫。再說了,憑什么讓著你?是憑你臉大,還是憑你一個妓子生的庶子,卻毫不自知之明,趴在大房身上吸了這么多年血的份上?”
江棠棠本來不屑拿陸英勛的身份說事,但他實在是太討厭了。
“什么妓子生的庶子?你個賤人,你居然敢污蔑我身份。”陸英勛瞪大了牛眼,撲過來就要打江棠棠。
雖然他一直在心里埋怨陸老夫人偏心,什么都偏著大哥,但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其中的原因居然是因為他不是老夫人親生的孩子。
“怎么?陳氏居然沒有跟你說嗎?”江棠棠厭惡二房的人,也不虛偽地稱呼什么二伯母了,直接大逆不道地稱呼陳氏的姓氏。
“你知道什么?”陸英勛憤怒地瞪一旁的陳氏。
陳氏則憤怒地瞪江棠棠,這個死賤人,居然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讓她們一家人無臉,她要她不得好死!
江棠棠懶得跟他們糾纏,快速地拉著薛半仙往陸時晏的方向走,并惡狠狠地警告攔著他們的人道:“大夫是我請來的,必須先給我夫君治傷。”
“你們要求他治傷,也得等我夫君和家里人的傷治好后再來。等我的家人都治過傷了,我不會阻止他給你們看病。但現在,你們想都別想。”
薛半仙這會也從驚嚇中恢復過來了,順著江棠棠的話道:“老夫確是這女娃子請來給她夫君看病的,理當聽她的,先給她夫君看診。你們都不要攔著,不然我一個都不治。”
江棠棠態度強硬,薛半仙也明顯聽她的,圍著的眾人才不得不散開。
經過這么一耽擱,等江棠棠帶著薛半仙回去的時候,陸時晏已經因為失血過多暈過去了。
三個孩子正焦急擔憂地圍著陸時晏,見到江棠棠和薛半仙,都像看到救星一般。
江棠棠這時候卻顧不上安慰幾個孩子,手忙腳亂地給薛神醫打下手,先把陸時晏的衣服撕開,用水囊里的水給他沖洗傷口。
在證實空間里的水對身體有一定的滋養功能后,江棠棠便給家里人水囊里的水偷偷換成了空間里的水,這時候拿來用倒也方便。
只是空間里的水并沒有止血功能,陸時晏身上的傷口血流不止,讓人觸目驚心。
薛半仙習慣性地要拿銀針給陸時晏止血,摸了一把腰間,什么都沒有摸到才想起來,他的銀針也隨著銀兩一起,被難民給搶走了。
他只能用掐穴的方法給陸時晏止血,不過陸時晏身上的傷太多,光是掐穴可不行。
他微微皺眉,想著前兩天意外在龍血樹上發現的血竭,忙道:“我包袱里有上好的止血藥,在你家車上,你快去找來。”
“我這就去。”江棠棠把水囊交給陸璟城,“你們喝點水,爹爹會沒事的。”
說完,便急忙朝著驢車跑去。
她過去的時候,正遇見蘇氏與陳氏等人打成一團,陸老夫人抱著頭,虛弱地躺在地上。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