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輛推車雖然舊了,但兩個輪子牢實,在市場上怎么也要五六百文才買得來。
村長有些不舍。
但想著這鐲子只要轉手就能賺不少,又故作為難地嘆了一口道:“你這小娘子也太會算賬了,我這推車在市場上少說也要七八百文錢,這可不行,你怎么也得再加點。”
“那算了,今晚我們也睡院子吧!這手鐲我留著,等到下一個城鎮,說不定運氣好,能換一輛驢車呢!”江棠棠說著就伸手,要把鐲子拿回來。
村長一把將鐲子揣懷里道:“算了算了,看在你幾個孩子小的份上,這房子就當白給住一晚了。”
“那就多謝村長了!”生意談成,江棠棠心里高興,繼續提要求道:“對了,可以借點熱水嗎?幾個孩子都病了,我想先給他們洗洗臉。”
如今隊伍里有兩輛車,一輛是官差放大鍋等炊具的,另一輛是官差放糧的。
他們今天腌制的狼肉,就是放在官差的糧車上。
雖然現在和官差關系不錯,狼肉放在官差的糧車上,他們也不會說什么,但哪里有自己有車方便?
以后她們自己有了小推車,除了可以推孩子外,還可以把沿路撿的野菜什么的,都放在小推車上推著走。
看出江棠棠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婦人,村長也不在這些小事上和她計較,喊了大兒媳婦過來,給江棠棠取熱水。
“走,我們先去房里休息,一會娘再給你做好吃的。”江棠棠牽著陸甜甜先一步去了房間,陸時晏跟著村長媳婦去打熱水。
見大房的人都住上了房間,陸英勛氣得不行。
他扭頭便去找陳氏的麻煩,“人家媳婦都拿了私房出來換房間住,你的私房呢?”
“我哪有什么私房?你一個男人,不想著怎么養媳婦照顧孩子,反倒處處指望我,你說你有什么用?難怪大伙都在背地里嘲笑你是窩囊廢。”
知道陸英勛是老侯爺跟妓子生的后,陳氏就暗暗在心里打算起來。
先不說現在定北侯府都沒了,就陸英勛這身份,也配不上她啊!
她可是正正經經的嫡女。
雖然當時的地位比不上定北侯府,但若是早知道他是妓子生的,她也斷不會嫁給他。
“你說誰是窩囊廢呢?你個賤人!”陸英勛面目扭曲,踢打起陳氏來。
“爹!別打了!”陳氏的一對兒女過去抱著陸英勛。
陸懷韞道:“娘真的沒錢!路上臨哥兒病了,娘的錢都拿去給寒哥兒還藥了。”
陸寒是陸懷韞的兒子,今年6歲,雖然比三胞胎年歲大,但也不過一個孩子而已,路上難免生病。
陸知宜也幫著哥哥道:“倒是雪姨娘身上藏了幾張票子,一直沒拿出來花。爹若是真想住房子,還不如讓雪姨娘把她的私房拿出來。”
陸英勛以前雖沒什么實權,但靠著定北侯府的名聲,倒是納了不少妾。
不過陸家被抄家的時候,那些沒生養的妾室通房都和下人一起發賣了。
跟著一起流放的,只有生了一兒子的雪姨娘。
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書架與電腦版同步。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