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淫在邪惡環境多年的人，看似還是人，早已冷血冷心腸，蔡院長只怕也沒想到，從小沒在身邊的孩子，還愿意認她。

蔡院長聽見開門聲，急忙吸了吸鼻子，收回視線，看向門口進來的人。

蔡院長原本戒備敵意的目光，在看清楚是恩寧后，目光逐漸溫和下來。

江南聽見開門聲，沒有抬頭，依舊一動不動窩在角落里，直到恩寧開口說話，他才猛然抬起頭，空洞絕望的目光里，隱約浮上一絲光亮。

“你找我！”

恩寧看著江南，語氣平淡。

江南急忙從地上站起來，整理了下身上褶皺的襯衫，可惜上面的臟污已經抹不掉，他慚愧地微微垂著頭，不敢正眼看恩寧。

“對不起......我，我讓你失望了。”

“沒有！我們如果還是朋友的話，或許我會覺得失望！可自從你成為他們的幫兇，我們就不是同路人了，你不管做什么，我都不會失望。”恩寧冰冷的語氣，生生刺痛了江南的心。

他受傷地看了恩寧一眼，又無力地垂下頭。

“對不起。”

他除了這句話，已經不知道還能說什么了。

“你沒有對不起我，你對不起的人是你自己！”

江南的身體搖晃了兩下，靠著墻壁，緩緩蹲下去。

“你找我什么事？”恩寧問。

江南抱著頭，過了許久，才悶聲悶氣開口，“恩寧，你能幫我，救救她嗎？給她留一條命！”

恩寧愈發失望地看著江南，“蔡院長嗎？”

江南微弱地點點頭。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