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該是夏埃晉級后的第一個發情期,按理來說,會比之前的發情期難處理。
蘇奈只在原地頓了兩秒,將手槍收入系統空間里,就轉身往樓上走去。
而鐵門內,聽見她離開的夏埃苦澀的低下頭去,一不發的將手里的鐵鏈攥得更緊。
蘇奈姐姐不喜歡他,他知道。
他也盡量把自己躲起來,把自己關在離她安全的距離里,不敢奢求她。
但,看著她這樣果斷的離開,他心里還是像被什么剜走了一塊。
又酸楚又疼痛。
空落落的,讓他覺得抓不到一絲救命稻草。
夏埃只能不斷的用疼痛刺激自己清醒。
他的腦子是在昏迷醒來之后,突然恢復的,發情期也接踵而至。
他用多余的鐵鏈將自己綁死,手臂的肌肉因為用力而跟鐵鏈產生了對抗,血管在皮膚下爆起,殘留的意識讓夏埃仍有些許青澀的臉龐浮現出痛苦。
整個地下倉庫都沒有人。
夏埃不受控制的發出喘氣聲。
體溫的滾燙讓他變得躁動難耐,于是他下意識的拉扯鐵鏈,將另一端的鐵門拽得“梆!梆!”做響!
發情期的狂躁激發了他食肉性獸人血源里的戾氣,他本能的想要發泄,毀掉一切,包括自己!
一條黑色的豹尾被逼了出來,在他身后煩躁不安的甩動,頭頂的獸耳直立著,顫栗著,眼眶被逼紅,就連尖銳的獸牙都抵了出來,鋒利的咬入下唇,使得他口腔里充滿了血氣。
意識在被發情的狀態拖拽。
腦子里開始跳動記憶,跳動屬于同一個雌性的畫面——
她走過來摸他獸化的頭的樣子。
她在雨里朝他撐傘的樣子。
她端著槍凌厲護住他的樣子。
她對他笑,捉弄他,保護他,教導他。
她在他失憶的時候教他說話,那些詞語被他蠢笨的排列組成了羞恥的話,如今清醒的他甚至來不及羞愧和懊悔,只有發情的折磨讓他痛苦著,將那些話無意識的,從喘息里沙啞的滾了出來:
“姐姐……想……”
不對。
獸牙刺穿舌尖,他緊急將最后一個字吞了下去!
試圖掙脫鐵鏈的本能也就此打斷!
他警醒的發覺自己不能由著本能去褻瀆她,這不止是意識里的褻瀆,因為他在發情狀態里到底會做出什么,自己都不能保證!
夏埃極力的克制自己不去做一些污穢的事情,那樣并不能緩解他的狀態,反而等同于引火自焚,況且……蘇奈姐姐在他這里是絕不可冒犯的,他已經被黑貓蠱惑冒犯過她一次了,不可以有……第二次。
在這種壓抑下,他的喘氣聲里陸續有了壓抑的嘶吼。
帶著血腥氣和發情的痛苦絕望。
飛船的風光昏黃的搖晃,有這么一刻,他開始想要自我了斷。
這時鐵門忽然被武器暴力崩開,一些熟悉的香氣傳來,有道纖瘦的身影蹲在了他面前,不由分說拿過他的手臂,去捋他的袖子。
夏埃的視線因為充血而有點猩紅,他看不清,卻隱約知道誰來了。
……姐姐。
她去而復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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