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童趕緊給余聞解釋昨天的事。
余聞卻掃過姜落、洛斐,冷笑道:寒雪城內,那么多巷子,怎么就來我們這。
蘇七無辜地眨了眨眼,大夫哥哥是在懷疑我們是壞人嗎
余聞皺眉。
蘇七語帶顫音,我不知道大夫哥哥居然是這么想我們的,我……我是做錯了什么嗎
余聞虎軀震了一下。
她在哭嗎余聞不敢相信地問嚴書白,嚴書白輕聲說:好像是……
余聞跟見了鬼一樣,你、你哭什么啊
蘇七委屈道:我們只是……東西被搶了,才過來借住一晚上,我們什么都沒做。
但大夫哥哥這么想我們,那一定是我們做錯了,公子哥哥,天色既亮,我們這就離開。
蘇七說完,忍著哭腔沖嚴書白乖巧地行了一禮,而后挽著姜落的手臂頭也不回地走了。
看聳動的肩膀,似乎還在哭。
洛斐也默默地跟上。
丟下呆滯的三個人。
嚴書白看向了余聞。余聞也一臉震驚,我……我就是問了一下。
嚴書白不贊同道:你何必對一個小姑娘那么大的敵意。
書童也小聲說,是啊,剛才我去找您,也是她在一旁照顧公子,如果她有惡意,剛才就能把公子給……
余聞瞪他,你還敢說,居然把這個小子扔給一個陌生人,你知不知道他要是出事,沐家軍就群龍無首了。
嚴書白斥道:別胡說,還有廉將軍他們在。
余聞冷笑,他們那伙人什么心思都掛在臉上,如果不是靠你還有你父親的舊部這些年給撐著,他們只怕早就忘記了這支軍隊是姓沐,而不是姓蕭,更不姓廉。
嚴書白眉眼漫上了憂慮。
余聞見狀說,行了,我也不想說這些糟心事,但現在軍營里的情況很不容樂觀,沐被趕出去,你又生病,書白,你真的沒想過把他找回來嗎
嚴書白緊緊地捏住了拳頭。
余聞神情淡漠,我不想干涉你們兩個人之間的事,可沐一事,以我的看法,其中定有誤會。
什么誤會嚴書白激動起來,是他沒有與沈家合作,還是他沒有偷藥
證據確鑿,他又親口承認,我要怎么再相信他!
余聞看著青年發紅的眼圈,如果他真的拿了沈家的藥,就罪大惡極了嗎
是!
嚴書白大聲喝道。
即便他是為了救神射營所有的士兵余聞冷靜地問。
嚴書白怔住。
余聞道:你再說一聲是。
嚴書白繞到嘴邊的話,怎么都說不出來,余聞嘆口氣,我看到門口的東西了。
嚴書白陡然激動起來,好,即便上一次是情有可原,可這一次呢!他又去求助沈家!
他又去了!
他明明知道是沈家害死了我父親,是沈莫奪了我父親的城主之位,是沈莫逼得我有家不能回,我母親死不瞑目,最后都沒能咽下最后一口氣,他怎么能跟沈家合作。
嚴書白捂著胸口,哭道:他可是我最好的兄弟啊!
他怎么能這么對我!
他怎么能背叛我!
余聞與書童望著崩潰的嚴書白,眼睛也帶著紅意,他們都知道,嚴書白是過不去自己心底那一道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