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走過走廊轉角后,陸明緒立刻把女人用力推開,眼睛紅得嚇人。
女人撞到墻上,撞疼了才有些清醒。
“不好意思,我認錯人了。”
陸明緒抹了一把臉,重新調整好情緒返回包廂,發現自己原本的位置換成了別的高管。
空出來的座位離沈楠悠很遠。
就這么一個細微的舉措,像一根細小的針在他的心上扎了一下。
盡管不是特別疼,但他難以忽視。
飯桌上,別人聊得熱火朝天,陸明緒卻是什么都沒聽進去。
他今晚化療結束,身體本來就不舒服,又強撐著來這里,他已經有些撐不下去了。
他能感受到身體的溫度在漸漸變冷,渾身止不住地發抖,嘴唇也失了血色。
“陸總?”身邊有人發現他的異樣,一臉打趣道,“我記得陸總到現在一杯酒都沒喝嘛,怎么看著就不行了?”
陸明緒勉強撐起一個淡然的笑,“今天是沈總和查理斯先生的主場,我就不喧賓奪主了。”
他此時只希望這場飯局趕緊結束。
“陸總這話說的就不對。”那人喝得不少,明顯已經有了醉意,“做生意在飯桌上哪有不喝酒的,沈總讓陸總過來是什么意思,難道陸總不清楚嗎?”
陸明緒抬眸,對面的沈楠悠正好也看過來,只是那張美得讓人移不開眼睛的臉上依舊是帶著一層寒冷的疏離。
正說著,查理斯倒了一杯紅酒送到她的面前,“來來,我敬沈總一杯。”
沈氏集團有一個涉及到年底珠寶展出的活動,沈楠悠計劃在那天展出新的產品,但所需材料只有歐洲那邊才有,且被查理斯的公司壟斷,要想拿下,勢必要和查理斯拉扯一段時間。
喝了酒,什么話頭都可以展開,沒喝,那就繼續耗著。
沈楠悠的視線一直落在陸明緒臉上,既沒接過查理斯的酒,也沒明確的拒絕。
陸明緒喉頭上下滾動幾分,他很清楚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