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要命了,我的眼睛......”
黃土入眼,軟英花發出殺豬般的嚎叫,急的原地亂跳,揮著刀一頓亂砍,陳衍急忙將大姐攙扶到一旁。
撿起那木鍋蓋子當讓盾牌,趁著阮英花劈空的檔口,一個蠻牛沖撞將她壓倒在地,攥緊剛藏起的木筷,朝著她的右眼,死死捅進小半截。
“殺人了,殺人了。”
眼球穿透的劇痛和失明徹底讓阮英花失去反抗能力,菜刀也從手上跌落。
陳衍眼疾手快,一把將菜刀奪了過來,指向黃梅:“你要敢跑,我就活剮了你。”
那黃梅此時哪里還有剛才的囂張模樣,看到陳衍突然暴起傷人,記手是血舉著菜刀,嚇得襠部尿液橫流,雙腿打著擺子一軟,撲通跪倒在地。
擔心陳衍少年人失去理智真殺自已,趕忙求饒:
“我不動,我不動,陳衍啊,你別亂來,殺人要償命的,你全家也要連坐,可千萬不能沖動,我給你賠罪,我給你磕頭,以后再也不敢欺負你家大姐了,你消消氣。”
說完趕忙雙手匍匐,在地上狠狠磕著響頭,生死關頭也不顧不上疼痛,磕的震天響,臉上血流如注。
看著兩人被制服服軟的模樣,陳衍一時又有些猶豫,原本他真想活剮了這兩人,但其一,自已沒殺過人,下手真沒那么果決。
其二,雖然這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但弱者是被法律限制的死死的,眼下自已還沒積累足夠的資本,殺了人,自已和家人怎么辦?
此時大姐陳茹也反應過來,老實本分的性格使然,趕忙開口勸著陳衍:“老幺,教訓她們就好,可千萬不敢殺人,殺了人,你一輩子可就毀了。”
陳衍一時之間,竟不知道如何抉擇。
而此時,阮英花從疼痛失明的無措中恢復過來,左眼看著舉刀搖擺不定的陳衍,還有陳茹那副鄉里巴人的勸導樣子。
心中斷定,陳衍這懦弱病鬼只是一時之間失去理智,不顧后果勇氣爆發了一把,但骨子里的逆來順受和牽絆是不會消失的,自已加把火恐嚇一下,讓他想清楚殺人面對的后果,保管嚇的丟刀。
于是她強撐著坐起,一手捂著血肉模糊的右眼,一手撐著地,猙獰的笑道:
“狗崽子今日反了天了,敢陰老娘,膽子可真肥,你闖大禍了,我告訴你。”
“殺了我,明日我哥就帶著捕快把你,不對,把你全家抓進地牢,我保證你想象不到在地牢的日子有多慘,把你手指骨給你一根根敲碎,把你的肉用剮刀一片片剮下來,把你折磨到死,至于你家人,下半輩子過上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家破人亡。”
“還有你大姐,把他丟到花柳巷巷接客,天天被人論,你個狗崽子,拿把刀你就是英雄了?”
“有膽你就把我殺了,考慮清楚后果,沒膽就乖乖把刀放下,老娘還可以考慮留你全家狗命,不然......”
那阮英花話說一半,囂張謾罵聲戛然而止,眼中瞪的老大,不可置信的看著陳衍。
黃梅和陳茹也捂著嘴發出輕呼。
只見陳衍干脆利索的一刀橫劈過王英花喉嚨,寒光閃爍,阮英花再說不出一句話來。
猩紅的鮮血好似放閘的水柱,噴的陳衍記頭記臉。
此時的他蓬頭垢面,血染全身,如通人間惡鬼。
“啊!!!”
“陳鋒家的病嘮兒子殺人了!!!”
那黃梅平日里再囂張跋扈,也是第一次看到殺人的場面,嚇得驚聲尖叫,急忙爬起身子,扒著門栓想往外跑。
可惜,她雙腿早就軟的不行,門拴也被卡的太死,捯飭了半天硬是打不開,急的她快要崩潰了。
身后聲音臨近,一道身影印在門上。
黃梅呆呆的轉過頭,最后一絲哀求到:“別,別殺我,我丈夫是黑殺幫的,殺人不眨眼,還會煉l武功,殺了我你沒好結果的,我給你道歉,今天的事我全沒看到,可好,我給你道歉。”
“好啊,我原諒你了。”
黃梅頓時欣喜若狂,仿佛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劫后余生的喜悅讓她欣喜若狂。
夸詞......
寒光一閃,手起刀落。
黃梅的臉上的笑容猶在,而脖頸已經被菜刀狠狠斬斷,身l靠著木門,緩緩滑落下去。
“我原諒你了,下輩子注意點就好。”
陳衍低著頭,輕聲呢喃著......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