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未雪也還是第一次看到她這個在家紙老虎的爹,這般誠惶誠恐唯唯諾諾,詫異之外又不免有些好笑。
沒想到啊,這看上去呆頭木腦的書生,竟然還真有兩把刷子?一開口連他爹都給制成啞巴了!
而且,君未雪剛才還沒反應過來,獨孤尋遠這個名字......有點奇怪,且不說淵國內都少有獨孤這個姓氏,他一個祖上種地的,又怎么會姓這種復姓?
還有,他的談吐氣質,君未雪總覺得和他的身份不太合。
他若是一個窮書生,面對她爹娘不怯場就算了,還敢極為圓滑老練的和他們打太極,就很違背常理。
君未雪正蹙緊眉,對此懷疑時。
君嫣蘭悄悄走到君未雪身邊,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譏諷地問了一句,“你可真是厲害,哪里尋來的這牙尖嘴利的書生,連父親都給氣到了。”
君未雪不可能告訴她,冷臉懟他,“關你屁事。”
“你不回你的閨房試嫁衣,在這咸吃蘿卜淡操心,不怕外人看了笑話?”
君嫣蘭臉迅速漲紅,“你,真是什么鍋配什么蓋,現在連說話口氣都和那書生一樣,你真是教養都被狗吃了。”
虧得這嫡姐上一世還是都統夫人,見過太后,學過后宅禮儀,說話卻如此粗鄙。
君未雪反唇相譏,“對啊,對付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我確實用不上教養。”
“但我好心提醒你,你出門時臉上脂粉最好涂厚點,不然巴掌印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君嫣蘭最愛美,也最愛她那張臉,聞立刻捂住臉,驚恐道,“你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