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看了白霜一眼：“如果不能在以一敵十，以一敵百……以一敵萬的環境中殺到最后，那就不配成為真正的強者，那就算是達到了巔峰，也會被其他更強大的存在踩在腳下，屈辱殺死。”

“如果不能在以一敵萬的環境中殺出來，只憑借閉關苦修，偷偷積累，趨吉避兇，最終達到巔峰，然后橫空出世，自以為天下無敵，就想鎮壓九天十地無數生靈，登上那至尊無敵的王座，那怎么可能？把天下其他生靈都當傻子嗎？”

葉寒看了白霜一眼：“知道你為什么，當初差點被我擊敗，如今真正拼殺起來，你徹底不是我的對手嗎？”

“主人天縱無雙，白霜甘拜下風！”

白霜急忙開口。

不只是在恭維葉寒，也是發自內心。

親眼見證葉寒在那黃昏禁地中修煉、蛻變的一切，再加上這將近一年時間和葉寒的交手大戰，現在的白霜，在實力方面可謂是徹底心服口服。

然而，此刻的葉寒卻是笑了笑，不禁搖了搖頭。

“你錯了！”

“天縱無雙？天縱無雙者，古今歲月，放眼諸天中，可謂是無窮無盡，多如天上的繁星！”

“但真正崛起者，沒有多少，就是因為他們太相信自己的天賦，相信自己閉關十萬年，出世便無敵！”

葉寒淡然道：“你見過紀元的更迭嗎？你見過混沌紀元的更迭嗎？你感受過被放逐異界時空中的絕望嗎？你在生死中徘徊過嗎？不，哪怕是肉身，你的肉身最多只是受傷過，但真正肉身破滅過嗎？你被成千上萬的敵人追殺過嗎？”

白霜一臉呆滯，聽著葉寒的詢問，卻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應。

“你感受過魂飛魄散，即將灰飛煙滅的絕望嗎？甚至，你踏入過混沌虛空嗎？你可知道，那混沌虛空，比一萬個、一億個超脫時空還要大，真正的大無邊際，無窮無盡，踏入其中只有無盡的絕望，只感覺到自己連地上的螞蟻都不如……。”

“你沒有，你都沒有感受過，沒有經歷過，你甚至都想象不到這一切的感覺！”

葉寒語之間，身上散發出一抹傲然之氣：“既然你都沒經歷過，那么你的道心，怎么可能有我強大？你的戰斗經驗，怎么可能有我多？這么多年來，你在神女山的悉心照料、培養、守護下修煉到現在，但即便你高出我兩個大境界，可這樣成長起來的你，又憑什么能壓制我？憑什么不被我越階殺伐踩在腳下？倘若處于同樣的境界，你又憑什么能和我相提并論？”

這一剎那，白霜的臉色煞白。

身軀隱隱一震，一時間，就仿佛道心即將破碎一樣。

有一種手足無措的跡象。

“我敢殺你們神女山的弟子！”

“我敢殺鴻蒙天王的兒子，敢廢掉天邪古教的圣女，不是因為我莽撞，不是我不知死活，而是我自信，我自信未來的某一天，我葉寒能夠站在這超脫時空的絕巔之上，無懼鴻蒙天王，無懼神女山。”

“你自己好好想想，等你想明白了，未來跟著我，未來自然能在那神女山的各大圣女之中脫穎而出，成為神女山真正的傳人，成為神女山歷代掌控者之中最為強大，最為驚艷的幾位之一！”

葉寒深深看了白霜一眼，說完這句話，便不再多。

也就在這時候。

那群峰之巔的戰場之上，異變終于發生了。

殺！

漫天的殺機充斥十方，突兀降臨。

就在黎道一悍然出手，對抗著諸多強者的圍攻之時，那無垠的蒼穹之巔，三個巨大的印記出現了。

那三大印記，如同三座亙古存在至今，永遠不朽，永遠不滅，永鎮世間的亙古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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