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
初嘗情事,身體多少是有些難受的。
“睡一覺就好。”
黎熹抓著顧淮舟胳膊,嗓音嘶啞:“想喝水。”
“等著。”
顧淮舟迅速起身將衣服穿好,替黎熹掖好被角,就披著大衣拿著保溫杯去樓下飲水機接水。
褚旭回來上廁所,冷不丁瞧見站在餐廳里燒水的顧淮舟,他嚇了一跳,“老板,你跟黎小姐不是出去...”
借著燈光,看清顧淮舟脖子跟鎖骨中間的兩道抓痕,又注意到顧淮舟潮濕的發尾,褚旭震驚得張大了嘴巴。
“...”
他突然扭頭就離開了黎熹家,還貼心地將大門從外面帶上。
用力抹了把臉,褚旭從口袋里掏出一根煙點上,站在屋檐下抽了幾口,才笑道:“看來是真的要有老板娘了。”
...
顧淮舟拿著保溫杯回房間,黎熹都快睡著了。
他扶著黎熹給她喂水。
黎熹是真的干涸了,她將大半杯溫水都喝得干凈凈,然后就倒在被窩里面,嘀咕:“我要睡了,睡醒了身體就舒服了。”
“等會兒,先洗澡。”
“...冷,累。”
顧淮舟貼心提議:“那我給你擦擦?”
黎熹立馬翻身坐了起來,“我自己去。”
她哪里好意思讓顧淮舟幫她擦身啊。
雖然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過了,但她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你先躺著,等我洗了澡,浴室暖和了你再去。”
“...好吧。”
等雙雙洗完澡,恰好是零點,鎮上各家各戶都點燃了煙火,霎那間,整個長壽鎮都變得絢爛夢幻起來。
樓下,薛霓跟周祺他們也在放煙花,黎熹還聽到周祺在問:“黎熹跟顧先生呢?他們去哪兒玩了,不回來一起放煙花嗎?”
黎熹又聽到薛霓幫忙圓場:“他倆去河灘那邊放煙花了吧。”
“哦。”
...
黎熹跟顧淮舟相視一笑,她鉆進被窩準備睡,顧淮舟突然將一只色澤夢幻的紫色翡翠手鐲套在黎熹的手腕上。
“新年快樂,熹熹。”
即使臥室里只有一盞最普通的白熾燈,依然掩蓋不了那枚手鐲的流光溢彩。
黎熹兩年前曾參與設計過一場珠寶文物展覽會,她在那場展覽會上有幸目睹過許多首飾孤品,自然不缺手鐲這類首飾。
但那些飾品都不及她手腕上這一只手鐲優秀出色。
它晶瑩剔透的光澤,宛如銀河,深邃夢幻,若是珠寶愛好者看到了它,一定連腳步都挪不動。
這手鐲套在黎熹皓腕上,襯得黎熹都貴氣了幾分。
黎熹倒吸一口涼氣,驚呼道:“...這東西太貴重了,顧淮舟,我受之有愧...”
就這玩意兒,恐怕都抵得上摘星娛樂三年的總盈利了。
“別妄自菲薄。”
顧淮舟輕輕撥動那手鐲,他說:“這是我母親留給我最珍貴的一樣首飾,它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遇到你。”
“熹熹,它屬于你。”
顧淮舟的母親也姓顧,是京都顧家長女。
得知這手鐲竟然是顧女士留給未來兒媳婦的傳家寶,黎熹更不敢收下了。
“要是磕碎了怎么辦?”
“從這一刻開始,它正式屬于你,就算磕碎了也沒關系,因為它的意義已經存在。”
黎熹夸張地搖搖頭,感慨道:“你們有錢人果然隨意。”
“我跟你們這些有錢人拼了!”黎熹說著就掄起拳頭朝顧淮舟胸口砸過去,被顧淮舟大手掌輕松包裹住。
“精神很好?”
顧淮舟俯身貼在黎熹耳邊低語:“我精神也很好,你要是不想睡,我們繼續?”
黎熹翻臉無情,立馬推開顧淮舟,轉身躺進了被窩,“我困了,好累。”
其實她精神一點也不累,她的頭皮層都在興奮。
但她的身體的確吃不消了。
顧淮舟這家伙忍到27歲才破解,這個年紀的男子正當壯年,身體強壯如牛就算了,他還有很多想要拓展的招式。
黎熹初嘗情事,沒勇氣陪他開疆辟土。
還是乖乖睡覺,養精蓄銳比較好。
顧淮舟躺在一旁,從身后擁著她的腰。
下本擱在黎熹頭頂,顧淮舟突然說:“我們家大年初一都要開祠堂祭祖,祭祖完畢后才會展開其他活動,你們這邊呢?”
“我們小鎮比較隨便,如果是自己家人就會在大年三十抽個時間去祭祖,但如果是外嫁的子女跟親戚過來,有心就去拜一拜,無心不去祭拜也沒關系。”
聞顧淮舟便說:“今天來得遲了些,那明天上午你帶我去祭拜下黎先生跟奶奶吧。”
“...好。”
躺在顧淮舟懷里,黎熹漸漸沉睡過去,但顧淮舟卻毫無睡意,他就閉著眼睛聽黎熹的心跳。
這一夜顧淮舟都沒有真的睡著,天一亮,他便起床去了周祺家里。
周嬸醒了,穿一件紅色襖子,正在廚房里揉搓糯米粉準備煮湯圓。
見顧淮舟醒得這么早,周嬸意外極了,“顧先生起這么早?不多睡會兒?”
“我習慣早起。”
“周嬸,長壽者這邊大年初一早上都要吃湯圓嗎?”
每個地方都有不同的風俗習慣,長壽鎮大年初一的早上的確會煮一碗湯圓。
“對啊,你們那邊呢?”
“我們家一般吃年糕、餃子跟五福粥。但我奶奶在世那會兒,也會吃一碗糖水煮湯圓。”
“那也差不多嘛。”
“我來幫你吧。”顧淮舟擼起袖子就要幫忙。
周嬸忙拒絕:“那不行,顧先生是貴客,哪里有讓貴客做飯的道理。你去鎮上散散步,我來就行。”
“我想給黎熹做一碗湯圓。”
顧淮舟已經洗了手,強勢地搶走了周嬸面前的盆子,學她先前的樣子揉搓糯米粉。
他說:“自從黎先生去世后,熹熹在東洲市這些年可能都沒有吃過湯圓。”
“我想親自給她做一碗。”
奶奶在世時,她的那一碗湯圓,永遠都是爺爺給她做的。
傳身教,顧淮舟也就記住了這些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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