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黎熹的回應,顧淮舟更加放肆,他剛要伸手去攬黎熹的腰,就被黎熹無情推開。
“讓你吻了十秒,別得寸進尺。”黎熹故意打趣他:“再吻就得另外加錢了。”
顧淮舟:“...”
趁顧淮舟恍神的瞬間,黎熹拿起包就溜下了車,踩著高跟鞋款款地走進了酒店大廳。
顧淮舟坐在黎熹先前坐的位置上,鼻息還能嗅到黎熹的身上殘留的體香。望著黎熹漸行漸遠的背影,他心中悵然若失。
黎熹剛回到房間所在的樓層,就被坐在電梯廳休息沙發上的薛霓一把抓住,“這么快就完事了?”
黎熹哭笑不得,“瞎說什么,我倆什么都做。”
“哦對,是我冤枉你了,是風吹亂了你的口紅。”薛霓忍笑指了指黎熹的嘴唇,“口紅都花了。”
黎熹:“...也就只親了個嘴。”
“你倆不是分手了?”
“分手了還能親嘴?”
黎熹:“陌生人還能上床呢,分了手就不能親嘴?”
“切,分手只是你倆play的一環是吧。”薛霓抱著黎熹手臂搖了搖,她說:“咱倆今晚一起睡唄,一起吃瓜啊。”
謝嬌月的事在網上鬧得沸沸揚揚,黎熹今晚一直跟著顧淮舟轉,都沒時間上網沖浪。
反正沒事做,黎熹就答應了。
深夜,姐妹倆擠在一個被窩沖浪聊八卦,而身為八卦主人公的謝嬌月,此刻卻是叫苦不迭。
被褚旭的人從顧家莊園側門趕出去后,謝嬌月也顧不得喊冤,趕緊背著背包鉆進向陽山。
當務之急是盡快跑到安全的庇護之所,再想辦法給她哥打個電話求救。
哥哥認識很多有門路的人,他們一定能幫助她逃出國。
謝嬌月最后決定前往山頂的道觀尋求幫助。
她想著道士們都是修道之人,他們不一定會上網,十有八九并不認識她,也不知道她犯下的罪行。
去跟道士們借電話,指定行得通。
*
月色下的叢林小道,就像是一條銀色的發帶,蜿蜒又靜謐。
謝嬌月埋頭朝著山頂爬去,約莫一個小時后,她瞧見了一座亭子。
大腿疼得厲害,謝嬌月想要去那亭子下面坐著休息片刻。可越靠近那亭子,她就越覺得古怪。
那亭臺的座椅上,似乎坐著一個人。
真的是人嗎?
盡管謝嬌月不信鬼魂神明一說,卻還是被鬼神之說嚇得心里發毛。
人都有反骨之心,越是怕什么,就越想要探個究竟。
謝嬌月壓下心里的恐懼走向那亭子,來到亭下,她這才完全看清楚那東西的真容。
那的確是個人。
嚴謹點說,那是一個壯年男性,他穿著一件黑色沖鋒衣,腳邊擱著一個黑色登山包。
男人正抱臂靠著欄桿假寐,漁夫帽蓋在他的臉上,擋住他的真實面貌。
確定對方是人不是鬼,謝嬌月不禁松了口氣。
她剛想悄無聲息地離開,就聽見那人開口,語氣莫測地問:“向陽山美不美?”
這是什么問題?
還有,這聲音好熟悉啊。
“就永遠地沉睡在向陽山,去陪我妹妹吧。”
妹妹?
謝嬌月豁然轉身,正好看見男人拿下了臉上的漁夫帽,露出一張剛毅冷峻的臉。
“曾岸哥!”謝嬌月花容失色。
認出此人正是曾悅的哥哥曾岸后,謝嬌月腦子里只有一個年頭——
跑!
曾岸肯定是來替他妹妹報仇的!
死亡的恐懼感令謝嬌月暫時遺忘了大腿上的傷勢,她拿出了前所未有的速度奔跑起來。
可她剛跑開不過五六米,后背便被硬物擊中。
“啊!”
謝嬌月撲倒在地。
感受到后背肌肉疼得劇烈,她反手去摸后背,才發現自己的背后竟然插著一把刀!
盯著手指上的熱血,謝嬌月結結巴巴地求饒:“曾岸哥,你聽我解釋,我不是故意要害悅悅的...”
“閉嘴!”曾岸拔出謝嬌月背后的刀,將謝嬌月翻過身來,又一刀利落地揮向謝嬌月那張漂亮的鵝蛋臉。
...直到飚起的鮮血覆蓋在謝嬌月的眼睛上,天空中的銀月都被染上了血色,謝嬌月這才后知后覺伸手去摸她的臉。
然后,她便摸到了一塊翹起來的血肉。
“啊,我的臉啊!”
她的臉,完全毀了...
“謝嬌月,悅悅把你當做最好的朋友,可你卻找人侵犯她!”
“她抑郁自殺后,你竟然還能厚著臉皮來幫她辦葬禮,你簡直比蛇蝎還要惡毒!”
“你這么惡毒的女人,坐牢都是便宜了你,你就該不得好死!”
曾岸跟妹妹曾悅相依為命,妹妹就是他咬牙堅持下去的唯一動力。
如今得知妹妹生前的遭遇全都是謝嬌月的陰謀,曾岸如何能忍?
“謝嬌月,你給我去死!”
曾岸有一米八五的個子,他身體強壯如牛。
在他面前,謝嬌月連反抗的資格都沒有。
她只能睜著一雙恐懼捂住的雙眼,看著曾岸將長刀插入她的胸口,刺穿她的心臟...
據說人在死之前,能看到走馬燈。
霎那間,短暫的一生從眼前迅速掠過,最后定格在顧淮舟臉上。
這一刻,謝嬌月終于意識到顧淮舟‘好心’放她離開顧家莊園的真正用意了。
他是故意要借曾岸這把刀殺了她!
可謝嬌月明白得太晚了。
血越流越多,謝嬌月最終死不瞑目。
曾岸站在小道上,眼睜睜看著謝嬌月咽氣,他掏出香煙抽了兩根,接著站起身,走回亭子,從背包里掏出電話撥通了110。
“你們好,我要自首...”
*
另一邊。
尋找姜晴空無果的謝行云,只能憋著一口氣回了摘星娛樂大廈。
眼見網絡上關于公司和謝嬌月的負面熱度越來越嚴峻,謝行云緊急召開高層會議,商議如何扭轉公司輿論跟口碑的對策。